“算了,反正也沒出什么大的問題,”白淵摸了摸鼻子,有些別扭地回答道,“所以這邊應該也沒有什么別的問題了,那樣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那個...”大狗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猶豫,甚至于那張巨大的狗臉上還相當人性化地出現了類似于糾結一類的情緒。
“你還想說什么?”屠凌看著狗子的模樣,作為一個對于毛絨絨沒有太大抵抗力的家伙,他著實有些心軟。
“就是...想問一問...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主人...”大狗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扭捏,“她現在怎么樣了...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說說...當然,要是覺得麻煩的話也可以不用說的太詳細的。”
大狗子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的時候還急急忙忙地補充了一句相當有體諒意味兒的話,聽得人只覺得相當心酸,一只狗子怎么就混成了這個模樣,還真是相當讓人感慨。
當下,同情心泛濫開來的屠凌開始在那里給這只大狗子大致講了講那片監牢空間里的情況,當然,最后關于那段尤蘭達的本體已經死透了,現在活著的只剩下一個分身的事兒沒提。在白淵靈魂傳音的刻意提醒下,他也沒有提起那兩個剛出世不過幾個時辰的奶娃娃。
單單是那一點透露出來的消息就讓大狗子明顯開心了不少。最后,一行三人在大狗子的護送之下離開了這座讓人覺得相當詭異的城堡,在大狗子殷切的目光注視之下下了山。
之所以沒有直接在城堡中打開那扇回到神墓中的那扇門就是因為白淵想要看看之前見到的那座山壁現在是個什么模樣。
白淵有一種直覺,山壁上那些浮雕跟他們之前去到的監牢空間應該有著相當強的聯系,雖說不知道這種直覺的源頭到底是什么,但是那種感覺幾乎是要推著白淵往山壁的方向聯想。
白淵三人很快又來到了之前的時候他們站立的山壁前,大致掩蓋住的那個拳印一撥就能看到底下的山壁。山壁再次出現在白淵幾人的眼前時,三個人幾乎同時一愣,那山壁上密密麻麻的,仿佛活物一般的浮雕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于那種生命力也消散一空,白淵伸手貼在山壁之上,靈魂感知輕易地滲透了山壁,就和普通的山巒一樣,根本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白淵有些驚異地收回了手掌,眸中的光芒閃爍不定,他能感覺到,不管是用什么樣的探查手段,那些原本仿佛活物一樣的浮雕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這座原本在他的推斷中是由那些仿佛活物一般的雕像組成的山,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座普普通通的,毫無特殊之處的山巒。
這種發現讓幾人都有種相當毛骨悚然的感覺,那些消失地突兀至極的東西,到底是去了哪里根本沒有什么人能說清楚。這片原本幾人在監牢空間中自以為推算了個大概的夢境空間,果然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就能看明白的東西。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邪惡靈體的夢境改變了?”屠凌思索了片刻,看著那片空蕩蕩的山壁,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這片空間的根本就是那個邪靈的夢境,那么如果她的夢境發生了改變,會出現那種相對來說極為迅速的變化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吧,”白淵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更合理一點的解釋,無奈之下也只能點了點頭,“但是這種突兀的改變必然是有原因的,我能想到的原因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那兩個本不該出現的孩子,”邱郁接口道,“想來那家伙應該是意識到了發生了超出她掌控的事兒,因此可能加強了防備...”
“實際上我倒是覺得她有可能直接朝著那兩個奶娃娃下手。”白淵嘆了口氣,聲音聽不出喜怒,“就是不知道她會用什么樣的手段罷了。”
“不是說在秘境的范圍內沒有什么東西能對那兩個奶娃娃產生傷害?”屠凌有些詫異地開口。
“我的意思也不是說她會直接動手試圖殺了那兩個小崽子,”白淵抬頭,看了一眼那高聳在山頂的城堡,“她沒準是想讓那兩個小崽子走走她的老路。”
“老路?”
“引誘其中一個墮落,和另一個開戰。”白淵說得相當簡潔,但是邱郁和屠凌幾乎同時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兇險之處,禁不住齊齊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