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東西里面到底寫了什么你也不清楚?”白淵皺了皺眉,看向躺在一邊已經快要睡著了的魅。
“我可沒有什么閑心去看主君給別人準備的東西,”魅翻了個身,看起來身子骨倒是極為柔軟,“要是真惹了主君不高興,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話說回來,你們口中說的那個主君...在你們眼里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白淵有些好奇了,在這他見到過的“魑魅魍魎”其中的三個人的話里,他感覺到的人似乎根本不是一個樣子,甚至于存在于自己識海中的那個“乾”的一縷意識,給他的感覺和這幾個人說的都是不一樣的。
“怎么想起來問這個?”魅懶洋洋地抬頭,看了白淵一眼,倒是沒有什么不悅的心思,“真要算起來的話,大概就是...父親吧。”
魅的模樣看起來相當認真,他思索了片刻之后,給出了一個概念很是模糊的詞兒。
“父親?”白淵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顯然沒能明白魅的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個父親?你們口中的‘父親’應該沒有什么別的特殊含義吧。”
“這倒是沒有,”魅用一只手撐著頭,看著白淵的眼睛,極為認真地回答道,“說是父親了自然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父親,說起來,我們幾個人其實都是被主君撿回去的,而且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撿了回去,算起來的話,我們這些人應該都是主君養大的。”
魅的聲音稍稍頓了頓,有些無奈地苦笑道:“至于你說的主君的形象在我們每個人的眼里都不一樣這件事兒,也沒什么不好理解的,不管哪個世界的爹娘都一樣,對于兒子和女兒的要求不一樣這不是常有的事兒?”
“這倒也是,”白淵頗有些認同地點了點頭,又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的話說完了嗎?還不打算走嗎?”
“還真是相當無情啊,”魅懶洋洋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那我就不打擾了,白老板您自己慢慢看,有什么不懂的...想來也用不著我來給白老板解釋。”
白淵沒有回話,只是擺了擺手,魅輕輕一笑,從房間里驟然消失不見,整條街道重新恢復了正常,有一陣陣的喧囂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從剛剛起就被定住的司虹羽和屠凌也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他們的記憶顯然還停留在被魅按了暫停鍵的時候,這時候還是一臉驚惶地四下打量:“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已經沒事兒了,”白淵聳了聳肩,“只不過是有人找過來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兒。”
說這話的時候,白淵已經把那些攤在他面前的,乍一看上面根本沒有一個字兒的書籍全都收到了自己的袖里乾坤中,甚至于都沒讓屠凌和司虹羽看到。
雖說這個人對不認識的家伙防備心很重,但是好歹也算是知道某些生活常識,比如剛剛那個妖里妖氣的男人,明顯就是不想讓這一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書暴露在旁人眼前,這才強行按停了時間,他要是相當不識趣兒地把那些東西讓屠凌和司虹羽看到,想來還不一定會出現什么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