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是輕松,”白淵撇了撇嘴,“我上哪兒找他去?我連他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說起這個,”乾咂了咂嘴,“倒是確實該找個時間讓你和魎見個面,畢竟還有個人在魎那里,要是你不過去的話,我這邊很難收場。”
“你還綁架人了?”白淵聽了這話之后,眼皮跳了跳,雖然并沒有太過在意這種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這個家伙...實在是做了很多事兒的感覺,這讓白淵無端產生了一種被冒犯了的感覺,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怎么產生的。
“怎么說也是你的熟人,”乾的聲音很是平靜,“你去解釋的話,總比我們這邊去個人解釋她好接受得多,我倒是也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反正目的你也知道。我對傷人姓名這種事兒,可是沒什么興趣的。”
“所以你綁了的人是誰?”聽到乾說那是自己的熟人,白淵的眉毛微揚,顯然這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白淵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在回想著能算得上是自己熟人的人到底都有誰。思來想去,一個通身碧綠的家伙逐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的心里“咯噔”一聲,暗中祈禱,可別真是蓮榕那個家伙啊...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個家伙恐怕知道了實情之后能跑到自己這里來找事兒好幾天。白淵可是對他那個脾氣敬謝不敏。
然而越是不希望什么越是來什么,白淵只看到乾皺了皺眉,一副認真回憶的模樣,然后開始跟他描述那人的外貌特征:“一身碧綠的長衫,里面的衣裳也是淺綠色,頭發是稍微深一點的綠色。名字我沒記住,因為實在是有點拗口,但是那個家伙確實相當的綠,應該是個植物系的修行者,一看就特別健康...”
白淵咽了咽口水:“所以...真是我想到的那個人啊...”
“說真的,我倒不是想要刻意針對你什么的,”乾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實在是你身邊的人吧...似乎就沒幾個正常的。你自己反思一下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這就是你瞎折騰的理由?”白淵皺眉,顯然對乾的這種做法相當不認同,“話說回來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么你能找到我頭上來。只是因為你說的那個什么‘事兒逼’體質?還有之前的你跟我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不值得相信?”
“這也沒什么好說的,”乾按落身形,幾乎是踩在那潭水的水面上,低垂著視線看著自己那并不怎么清晰的倒影,“其實光是你‘事兒逼’體質這一點就足夠了,按照常理來講,一切比較重要的事兒都會圍繞在這種人的身邊發生,雖說我們對于日常生活中還要跟這種人相處這種事兒敬謝不敏,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兒要去做的話,跟這種人一起絕對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說起來,這種人在我們那里的評價,實在是相當的褒貶不一。”
“但是你還是沒解釋為什么找上我,”白淵皺著眉,“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解釋到我想聽的東西。”
“那你想聽什么?”乾聞言抬頭,沖著白淵的方向微微一笑。那一笑看起來相當不惹塵俗,這下倒是重新找回了不少世外高人的感覺。
“比如說,”白淵看著乾的方向,唇角勾勒出一抹有些詭異的笑容,“這種體質到底是怎么來的?”
“你想說什么?”乾皺了皺眉,仿佛對白淵的話有些不理解,畢竟在他看來,體質特殊就特殊了,哪里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按理來說,你說的那些體質特殊,特別能惹事兒的那種人,他們本身的來歷也相當有問題吧,”白淵的視線緊鎖在乾的身上,臉上的表情相當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這種特殊的背景出身,導致了他們的世界對他們本身相當‘偏愛’。雖說這話在你聽起來可能會覺得有些可笑,但是在修者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機遇與危險并存。’因此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險境實際上也算是正常情況。但是問題就出在這里,對比那些號稱位面之子或者是天選之人的人來說,我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或者說,我的出身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這個問題你問我?”乾挑了挑眉,“不應該是你,或者你族中長輩最清楚嗎?還有你這些理論都是從哪里看到的?”
“別管我是從哪里看到的,你就說有沒有道理就是了。”白淵撇撇嘴,“再一個你跟我提起我自己清楚我自己的來路,這個問題我要是真的清楚的話就不會再問你了。說白了,有些情況還是你們這種在局外的人看得比較透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