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一愣,隨后他打量了一下影像中那個看起來已經開始進入了演化之路的世界,忍不住咧開嘴笑了笑:“你想看一看?”
“嗯。”白淵點了點頭,對乾提出的話題相當在意。“說真的,光聽你說你們的創世神很強壯,但是光說不練假把式,沒見過的東西,根本沒有什么辦法直接下結論吧?”
“這倒也是,”乾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在白淵看來分外詭異,“好在現在我們待著的這個地方...你要是想見見我那時候的創世神,倒是簡單的很。”
“哦?”白淵挑了挑眉,顯然對于乾的說法有些不信,“能有多簡單?”
“要多簡單有多簡單,”乾拍了拍手,從之前他們兩人進入這片空間后沒多久就開始一直沒停的影像變化被按下了暫停鍵,而后在白淵的注視之下,那些色澤鮮亮的場景逐漸變暗,仿佛正在退場的演員一般,直到最后徹底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隨后,幾乎沒用多久,伴隨著一陣激蕩的水聲,白淵看到一片茫茫的水域忽然從周圍蔓延開來。白淵皺了皺眉,看著周圍那片幾乎看不到邊際的汪洋,有些遲疑地看向乾:“海?”
“沒錯,”乾點了點頭,看著那片汪洋,眼中滿是懷念之色,“我們那個紀元,最終毀于水患,開始的時候,也始于汪洋。”
“是汪洋?”白淵有些詫異,他在乾說到他們那個紀元的時候,第一反應想到了之前司虹羽做的那個有些古怪的夢,他一直以為,乾那個紀元的初始,應該跟司虹羽講述的那些奇怪的夢境差不多,但是他沒想到,差別居然會有這么大。
“對啊,”乾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這有什么好驚訝的?難道說你之前還知道什么別的情況?”
“沒什么,只是差別太大了,一時之間沒能接受罷了。”白淵擺了擺手,急忙找了個理由將話題轉移開來,“畢竟剛剛我們看到的,基本上都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原。”
“其實是荒原才比較奇怪,”乾摸了摸下巴,“我見過了那么多的世界,除了這個世界的你們這個紀元之外,其他的所有的世界,在開啟新紀元的時候都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洋其實才是萬物之母,這一點你能想清楚嗎?”
“說實話,不是很能理解,”白淵搖了搖頭,“如果說世界本源如果是水生生物,或者干脆就是水族的話,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世界意志的投影是一只蜘蛛,這種東西...可是對于水太多的環境相當不感冒的。”
“你這個思路其實已經走進了一個誤區了,”乾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世界本源意志的投影是蜘蛛,但是這并不代表它本身就是蜘蛛。這其實是很多人的誤區,但是這件事兒本身倒是也沒有什么值得責備什么的地方,畢竟能有這種想法的人,基本上都沒有離開過自己出身的那個世界,換句話說,只有真正破界飛升之后的人,才能理解到底為什么世界的初始是一片汪洋。”
“所以你這一些話是什么意思?”白淵斜眼看著乾,“在旁敲側擊地說我實力低微見識少?”
“倒是沒有這個意思,”乾笑了笑,“只是跟你說一下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但是你看你這就理解錯了,實在是讓我很是傷心啊。”
“傷心?”白淵看了乾一眼,從那張半透明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和他自己說的話有關系的情緒,“別裝了,我可沒看出一點傷心的感覺來,現在玩這種表面功夫實在是非常沒有必要。咱倆也沒必要兜什么圈子,有什么就說什么,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行吧,”乾掃了他一眼,對于他這種相當豁達的情緒很是贊賞,“其實倒是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什么太神秘的東西,等到你破界飛升的那天自己就能看到。之前我跟你說過世界之海,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