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倒是沒感覺有什么問題,畢竟捏出那個泥人的,好歹也是創世神,哪有那么容易壞掉的?
乾仿佛察覺到了白淵的想法,他只是笑了笑,對于白淵這種很是想當然的想法,他覺得有些可笑——創世神捏出來的泥人還少嗎?甚至于還有不少是創世神用自己的血和泥捏出來的,但是最后的結果有什么不一樣的?不都是化為了飛灰,不知道被風吹到了哪個角落?
唯一一個還保持著一個人的形狀的,也就只剩下最開始這個看起來跟白淵一模一樣的小泥人了。
當然,這里這個“小”是相對于創世神來說的,畢竟創世神的身高有三丈多,這個半人高的泥人,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個小玩意兒?
顯然白淵并沒有想到乾想到的問題,因此他也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的樣子,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半天沒有動靜。
不光是白淵沒有動靜,就連乾標亮之后讓白淵看的那個泥人也一點動靜都沒有,白淵甚至等到有些不耐煩,他的雙手抱在胸前,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相當有規律地敲擊著。一副沒什么耐心的模樣。
“我說,到底要看些什么?”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后,白淵終于開口問道,因為那個泥人實在是...根本就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別急,”乾的聲音很是冷靜,與白淵的煩躁成了相當明顯的對比,“這才多點時間,有什么好著急的。”
“他倒是有點變化啊。”白淵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這種一點變化都沒有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啊?!”
“所以說要有耐心,”乾聳了聳肩,“修行的時候不是會一坐好幾百年嗎?你大概找一下那種心境,多等一會兒就好了。”
“這兩個是一個概念?”白淵幾乎要喊出聲來,他很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那個被乾標亮的,和他長著幾乎是同一張臉的泥人,“你讓我看著這么個東西找修行的心境?”
“我發現你最近太容易激動,”乾抬手揮出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將白淵的手臂按下,“浮躁和躁動可是大忌,你這是被侵蝕的前兆。”
白淵一愣,隨即有些氣急敗壞:“這跟是不是被侵蝕有什么關系?這問題完全出在你身上吧?你倒是給我說明白一點啊,在這兒吊人胃口有什么意思?”
“說真的,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乾皺著眉頭看著白淵,神色無比嚴肅,“我沒開玩笑,你之前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兒著急上火,我覺得你現在最好趕緊冷靜下來,然后看看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太對勁比較好。”
“這有什么關系?”白淵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只是一點情緒變化,過兩天等我徹底冷靜下來之后就好了,這根本就不叫事兒。”
乾憂心忡忡地又看了一眼白淵,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猶豫了片刻之后,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畫面上的景象還在變化,但是說起來也就是正常的天候變化,陰晴雨雪,天黑了,天又亮了,白淵甚至已經忘了到底經過了多少個晝夜,那只泥人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不光一點動靜都沒有,并且它的身上一絲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
白淵皺了皺眉,他現在也已經明白了那只泥人的可怕,但是顯然,即便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白淵也根本就沒有什么方法去干涉過往的時間,至于之前創世神捏造這個泥人之前的那些古怪的行為...白淵覺得強行用巧合來形容實在是相當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