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多判斷什么嗎?”乾的語氣還是沒有什么溫暖的意思,和之前的話一樣充滿了冷嘲熱諷的味道,“你的心早就死了,死在了五百年前,跟著那個已經融合在世界本源里的小丫頭一起死了...”
“你給勞資閉嘴!”白淵暴起,以掌為刀,朝著乾的脖子狠狠地劈砍而去。
乾沒有躲,這種惱羞成怒一樣的攻擊,躲了也沒有什么意義,更何況在這個地方,白淵根本就沒有什么辦法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掌刀如風,從乾的身體上劈砍而過,那道意識體如同一陣輕煙一般被白淵的那一擊劈成了兩半,而后那兩半化成了一陣煙霧,在原地重新聚集起來。
重新聚集了身形的乾臉上滿是可惜的神情,他的眼中帶著同情之色,看著那個正呼哧呼哧穿著粗氣,兩只眼睛幾乎都要變得通紅的白淵,聲音聽起來很是縹緲,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何必呢?沒有什么意義的攻擊,能給你帶來什么?一時之間的滿足感?還是說強行讓別人閉嘴之后就能繼續欺騙自己,讓自己永遠活在龜殼里?”
白淵并沒有回答乾的問話,或者說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來回答乾的問話,一直在他心里埋藏著的痛楚,再加上之前那些年記憶被修改之后感受到的那種仿佛羞辱一樣的憐憫,各種復雜的情緒讓白淵現在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現在只想好好發泄一頓,好讓自己過得不那么憋屈。
至少暫時不那么憋屈。
乾顯然也看明白了白淵現在到底是個什么狀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依然相當悠遠:“何必呢?”
白淵動了,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朝著乾的方向逼近,而乾仿佛根本沒有在意攻過來的白淵一般,很是放松地站在那里,甚至根本就沒有什么戒備的意思。
“嘭!”
白淵的腿擊被乾輕飄飄地擋了下來,那條高高踢起的腿就在乾的耳邊,整條腿甚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根本就沒有什么繼續進一步的可能性。因為乾的一條胳膊正好擋在白淵飛踢起的那條腿之前,紋絲不動,讓白淵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繼續攻擊的可能。
白淵借力往后一蹬,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一個漂亮的后空翻之后完美落地,剛落地的一瞬間,他用力往地面上一踏,繼續朝著乾發起沖擊。
肘擊,膝撞,勾拳,爪擊...白淵的身體仿佛化為了千般兵器,朝著乾傾瀉下狂暴而又剛猛的攻擊。而乾在這種仿佛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下仿佛海岸邊的礁石一般紋絲不動,連半步都沒有后退。白淵的攻擊被他用兩只手輕松化解,那種輕松的模樣,仿佛是在戲弄一個剛學會了一點點武技之后著急向大人賣弄的小孩子。
白淵眼中的赤色越來越強,在又一次攻擊被乾擋下退開之后,他整個人都有些暴躁地站在原地,看向乾的眼神中已經布滿了瘋狂之色。
一陣有些撕心裂肺的呼嘯聲驟然響起,伴隨著這道逐漸變得高亢起來的呼嘯,白淵的身體迅速膨脹變形,沒用片刻,那呼嘯聲就已經變成了高昂的龍吟,一條足有十丈左右長度的巨大的白龍突兀地出現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