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不驚喜?”乾伸手拍了拍白淵眉心處那枚鱗片,臉上的笑容很是愉悅,“之前你不是想要看看我的本體?怎么樣,好看嗎?”
乾的聲音雖然和煦,但是聽在白淵的耳中仿佛惡魔低語一般,他的喉嚨中發出陣陣意義不明的嘯叫聲,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乾顯然并不想聽聽他到底有什么想說的,至少現在根本就是一點都不想聽。
乾笑瞇瞇地站直了身體,仰頭看著那在那個光團閃過之后又恢復了一片黑沉沉的“天穹”,偏頭又看了白淵一眼,笑瞇瞇地拍了拍手。
大團大團的細線從“天穹”上垂落下來,在幾乎已經變成了粽子一樣的白淵身上又牢牢地捆了幾圈,直到白淵根本沒有辦法動彈的時候,乾才罷手,他站在白淵的面前,看著已經被纏成了球狀的白龍,臉上帶著濃重的戲謔。
乾站到了白淵的頭頂,盤膝而坐,伸出一只手觸摸向白淵的頭頂,捆在白淵腦袋上的那些細線紛紛朝著周圍的方向挪動開來,給他空出了一個可以直接接觸到白淵頭頂的位置。
乾的一只手虛虛地按在白淵的頭頂上方,從他的手心中延伸出一條透明的,閃爍著一層薄薄的星光的管狀能量,朝著白淵的頭頂直直地刺下。
那道管狀能量剛一接觸白淵的頭頂,白淵的整條龍身就開始瘋狂的扭動,即便是被束縛禁錮這根本沒有辦法移動,他還是拼命搖頭,試圖把坐在自己頭頂上的乾甩出去。
白淵的算盤很快落空,乾仿佛長在了白淵的頭頂一般,不管他再如何瘋狂地搖頭都是一副紋絲不動的樣子,樣子看起來甚至還有幾分悠閑閑適的感覺。
那種巨大的痛苦讓白淵幾乎要發瘋,然而乾卻根本沒有在意白淵的感受,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屑于在意這個世界中任何一個人的感受,對白淵相對來說算是特殊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是一個能夠用得上的家伙,真要說起同情心這種東西...乾倒是還真的沒有多少。
實際上,乾甚至覺得,如果白淵救不回來了,或者是凈化不了了,他就要考慮是不是要打碎世界壁壘直接以本體出現了...畢竟世界還可以重生,只是重生提前一點罷了,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乾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意識隨著那根插進了白淵頭頂上的管狀能量深入,穿過了一層層鱗甲與皮肉之后,乾出現在一片泛著絲絲血紅色光芒的空間之中。
在這片空間之中,乾看到有一個整個人都被懸空吊在那里的人影。
那幾乎已經快沒有個人形了,一團看起來相當惡心的,有些泛白的,散發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臭氣的肉瘤從那人影的身上蠕動蔓延,從地面上一直蔓延到他的胸口,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那人的兩條胳膊被從兩端的黑暗中伸出的兩根血紅色的觸須拉開,整個人幾乎呈“十”字吊懸在空中,不斷有粘稠的血水從那兩條觸須上滴下來,散發出陣陣腥臭之氣。
乾有些發愣,這種東西他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算起來這應當算是那種腐化能量逐漸將人侵蝕的過程?這樣想的話,他之前沒有見過也算是正常的了,但是白淵的體內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東西?
按理來說,白淵有來源于他的星光能量護體,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被這種腐化能量侵蝕的人就是他了,但是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乾的腦袋里一團亂,那個低垂著頭顱,明顯已經進入昏迷狀態的人,似乎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