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之后的乾根本就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傻憨憨,還有點逗比氣質的強者罷了。在白淵的眼里,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一點,這個家伙實在是相當強,所以白淵也沒有什么勇氣直接開口說這一點,這就導致乾在剛剛問起白淵有什么顧慮的時候,白淵是一副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甚至于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了幾個另外的理由。
說白了,關于拜師這一點白淵不是想不到,只不過不太想接受而已...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淵又看了乾一眼,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出聲。
而乾又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白淵的視線一般,眼前的畫面又在繼續,兩個人一個津津有味,一個心事重重地繼續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畫面。
初始的四個人之后又生活了很久,久到白淵已經快沒有了時間的概念,那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他們的種族數量實在是太少了。
然后某一天,邱郁突然發現那個泥人的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對兒小泥人,那對兒小泥人看起來似乎是已經分好了男女。就在邱郁好奇地將那對兒泥人撿起來的時候,那兩個泥人兒忽然動了起來,在邱郁有些驚訝的目光之中,那兩只泥人兒望風而長,很快就變得和邱郁差不多高。
邱郁有些呆愣地看著那一對兒活蹦亂跳的泥人,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白淵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兩個泥人,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乾,雖然在邱郁看來,這兩只泥人兒是突然出現的,但是在乾和白淵的眼中,那泥人的誕生過程幾乎是在他們兩個人眼睜睜的注視之下的。
那兩個泥人兒,分明就是從那個長得與白淵極為相像的泥人身上分裂出來的,甚至于根本就沒有什么艱澀的過程,只是從那只泥人的身上硬生生地掉了下來,相當突兀的那種...
“所以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所謂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算起來都跟我有關系的原因?”白淵挑了挑眉,一副不知應該從何說起的樣子看向乾。
“不夠清晰明白?”乾看了一眼白淵,臉上帶著戲謔之情,“還想要什么別的證據嗎?”
“雖然我不太確定,”白淵撇了撇嘴,“但是有件事兒我得提一句,雖然我是覺得那個泥人是跟我有關系,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什么辦法證明那種東西就是我,或者說是跟我有關系的...”
“但是這個問題的關鍵根本就不在這里吧,”乾聳了聳肩,“不管怎么說,這東西都是跟你有關系的,你現在這么說也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根本對那些東西都還沒搞清楚...”
“實際上我不覺得還有什么值得多考慮的,”白淵撇了撇嘴,“反正先不管那個泥人跟我是沒有什么關系,這個世界上的‘人’跟那只泥人有關系已經是確定了的事兒,沒有必要硬是扯到我的身上來...”
“行吧,你要是硬要這么說的話,我也沒什么好反駁的。”乾看了一眼白淵滿是無所謂的表情的臉,一瞬間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為什么,乾看著白淵的那副樣子,腦子里只回蕩著一句話:“死鴨子嘴硬。”
白淵自然是不清楚在乾的心里,他已經被打上了“死鴨子”的標簽,他在取得了“階段性”的爭論勝利之后,頗有些得意洋洋地繼續看著那些看起來相當古怪的畫面。
至于為什么說是古怪...那純粹就是因為那么個長得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泥人,實在是相當讓人在意啊...
接下來的畫面中,幾乎每天都要從那個泥人的身上往下掉下一對兒精致漂亮的小泥人,那些落在地上的小泥人基本上沒有什么動靜,只有那些已經被邱郁,或者詹驊,或者于蒼,或者莫夕,這四個人中任意一個接觸過之后的小泥人兒會開始動起來,變成真正的,可以稱之為“人”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