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段記憶似乎出現了空缺?白淵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曾經見過這樣的東西,這讓他覺得有些遺憾,如果之前自己真的曾經見到過這樣的場面,那就代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為難不了自己,起碼也應該是曾經逃出來過一次,怎么也不至于太慘不是?!
想到了這一點的白淵倒是有了幾分底氣,盡管說現在還是在相當狼狽地往后閃躲著,但是對于那種未知的恐懼,好歹也是削弱了一點。
在看到白淵逃開之后,那些細線似乎很是惱怒,在被發現了蹤跡之后,那些還在天穹上盤著的細線也不再端著了,一根接一根的細線從天幕上垂了下來,根本就毫無規律可言,這讓白淵的閃避工作,又增加了不少的困難。
白淵在后退的時候,經常出現身后半步,或者原本站著的地方突然有一根細線刺了下來的情況,這種場面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白淵有驚無險地閃躲開了將近三十多次的細線。
雖說白淵一點都不清楚被那些細線擊中會發生什么情況,但是這種事兒,白淵實在是沒有什么興趣多了解一下。
在不斷的閃避的過程中,雖說白淵還是沒有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這樣幾乎一致的場面,但是與這樣的東西相似的場面,他倒是還真的想起來一個。
那是在正常世界中約莫半個月之前,在白淵的實際感受中已經是三年以前的時候,神墓之中,神墓下層的,現在已經消失不見的亡靈國度之中,那個一直處于破碎狀態的破碎空間之中,曾經見到過的那只混沌游蕩者。
白淵想起的,自然不是什么仿佛水母一樣的巨大靈體,而是那些被那只靈體操控著的“石像”,在那些“石像”的身上,似乎就是連著這樣一根...有些透明的細線...
白淵有些恍惚,盡管如此,他閃避的動作還是精準的很,根本就沒有受到情緒波動的影響,他在朝著識海之中的乾喊:“我說,這東西...是不是就是你之前提起的虛空游蕩者?!”
“什么?”乾一副根本就沒有聽清楚白淵說了什么的樣子,直接開口問了回去。
事實上,這倒是也不能怪乾的反應遲鈍,這片空間本身就是坤的身體殘片自發產生的,一個寄存體內殘余能量的并不算完善的空間,在日久天長的積累之后,這片空間中產生了那個邪惡靈體。
那個邪惡靈體就可以說是這片空間的主人,對于從外界闖入這片空間之中的生靈,尤其是靈體類生靈有著強大的壓制力量,會輸給坤,完全是因為坤本身在層次上面就對她有天然的壓制力量,在加上因為坤本身就與這塊身體殘片極為契合,導致這片空間對于坤的壓制力都被削弱了不少。
這要是換個人來,就算是在這片空間中對上了完全形態的乾,那個邪惡靈體都有一戰之力。
當然也就只能戰一戰了,真正打的話,單憑那么一個小東西,還是不能跟完全形態的乾硬拼的,畢竟乾連完整狀態的坤都能剛得過,這么一個小東西,即便是受到了壓制,想要弄死的話還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問題,最多只能算是有一點點小麻煩就是了...
但是現在的乾只是一道極為弱小的意識體,弱小到就連現在的白淵都能輕易地將這道意識體打碎,只不過白淵倒也沒有產生這樣的想法就是了。
但是這樣脆弱的狀態也就導致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即便乾一直縮在白淵的識海之中,他受到的壓制力量也同樣不小,從最開始白淵觸碰到連接這片空間的節點的時候開始,乾就直接被那種壓制力量“禁言”了,等到白淵進入這片空間之后,乾又努力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后,才算是勉強突破了一點那種壓制力量,這才有了之前提醒白淵的那幾句話。
實際上跟白淵之間的交流都有些困難,在最開始還能模模糊糊聽清楚白淵到底說的是什么之后,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乾根本就聽不見白淵到底說了什么,甚至于都不太能清晰地看明白白淵到底是要做什么。
等到乾突破了一點壓制力量之后,也只不過是簡單地跟白淵交流了幾句之后,白淵的聲音又變得模糊起來,對于這種情況,乾除了感慨自己實在是太弱了一點,也根本就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然而白淵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特殊之處,他甚至于都開始懷疑乾是不是在用什么話來敷衍自己,但是看那樣子,又不太像,因此他便耐著性子,又把之前自己說的話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