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什么東西,似乎是一堵墻一樣的東西,白淵稍稍控制著自己的空間能量蔓延的方向,試圖繞過這堵墻,然后就發現不管自己朝哪個方向擴散,都是一副完全繞不開的樣子。
白淵睜開了眼睛,有些詫異地看向那個根本就無法繼續前進的地方,乍一看過去那里似乎是什么都沒有,但是就在白淵將注意力從靈魂感知上收回,轉向了用肉眼觀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就察覺不到那股已經深入地下的靈魂感知了。
那道探查的靈魂感知,就仿佛是被什么東西切斷了一般,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蹤跡。
白淵站起身來,朝著那個讓自己根本就無法繼續探查的方向走了過去,沒走幾步,那處特殊的地方就已經映入了他的眼中。
是一把足有一人高的黑色鐮刀,鐮刀的刀尖有一半露在地面之上,整下的一半刀刃以及整個鐮刀的刀柄都在地面之下,鐮刀的刀柄上還有兩只慘白的手握在上面,兩只手往下延伸的部分,是一片模糊的黑色霧氣,根本就看不清楚那里面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白淵猛地轉頭,發現之前自己一直在對著碎碎念的那個“看守者”還在那里,安安靜靜地待在那里,一副似乎是在認真傾聽自己到底在說什么的樣子。
如果說那個“看守者”完全沒有動的話,那么自己看到的這個黑色的鐮刀,到底是什么東西?!
白淵只覺得有些驚疑不定,隨后他想起來,那個“看守者”,事實上他也只能看清楚她的臉,至于其他的部分,完全就是籠罩在一團黑色霧氣之中,甚至于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狀態,怎么樣的動作他都完全看不清楚...
盡管說這個猜測實在是相當鬼扯,但是白淵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那個“看守者”在用正面對著自己,背著兩只手搞出了這么一個動作?!
這個想法剛一產生就被白淵否定了,就算是一個再神通廣大的存在,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操作,能出現這種情況,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空間中存在兩個“看守者”,一個在面對著自己,另外一個在看守著那些寶物...
但是這種事兒又有些不合常理,按照無星說的話,一個空間中應該只有一個“看守者”才對,她實在是沒有必要跟自己玩這種文字游戲...
在又否定了這種猜測之后,白淵整個人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隨即他就意識到了一件事兒,伴隨著這件事兒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整個人都開始有些后背發涼起來。
白淵想到了之前的時候,自己最開始探查這片空間的目的,似乎是想要把那個一直不給自己一點反應的“看守者”從地里拉出來...來著。
白淵回憶起了剛剛被自己忽略了的東西,就是自己為什么要探查周圍的情況,還不是因為在找“看守者”的時候,什么都沒找到...嗎?!
想到這里,白淵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就在自己腳邊的黑色鐮刀,然后就發現,這把黑色的鐮刀正在緩緩地沉入地底,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拉著那把黑色的鐮刀往后退。
白淵下意識地抬頭,往自己過來的時候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原本還有一個有些模糊的人影的那里,已經徹底沒有了一絲黑影的存在,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就看不見一點影子。
白淵摸了摸鼻子,既然那里的已經消失了...
白淵低頭一看,一個黑白兩色的人影就站在自己的腳下,與剛剛不同的是,這一次,白淵很是清晰地看到了一把橫在這個人影面前的那把足有一人高的黑色大鐮刀,看起來如同隨時準備收割人命的死神之鐮一般,鐮尖的寒芒凜冽,光看那鐮刀的樣子,就足以止小兒夜啼。
白淵放棄了,他不打算繼續探索什么了,他覺得如果自己再繼續探索下去的話,這把鐮刀就不是僅僅切斷自己的靈魂感知那么簡單了,甚至于這東西會直接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盡管說白淵不覺得這個“看守者”真的能把自己怎么著,但是這種冒險的事兒,最好還是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