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偏要打這個主意呢?”
許顏故意挑釁她,想看看她會有多大的反應。
許晨曦毫不猶豫,“那我就跟你拼命。”
“呵……”許顏嗤之以鼻,目光犀利的看著她,“你覺得你現在能拿什么跟我斗?男人?還是錢?權?”
很明顯,許晨曦什么都沒有。
她早就不是她的對手。
不可否認,許晨曦打心眼里懼怕許顏的力量。
可是她不向來不服輸,所以就算一無所有,她也會跟許顏斗到底。
只要她腹中的孩子不死,她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哼。”許晨曦冷嘁一聲,高傲的說道:“你別忘了,我懷的可是蕭家的血脈,你要是敢動這個孩子,那就是公然跟整個蕭家作對,到時候蕭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許顏為她精彩的發言拍掌,不停的捧場:“好,說得好,堂堂政界世家我這樣的小人物的確惹不起。”
許顏霍然起身,嚇得許晨曦步步后退。
她步步緊逼,身上散發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只不過我有個疑問,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蕭家的,這又如何證明呢?”
許晨曦有些惱了,回想跟蕭墨的那一夜激情,她臉上噙著得意的笑。
“你少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和蕭墨之間發生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那又怎樣呢?蕭墨娶你了嗎?給你名分了嗎?”
許顏的話就像一根鐵棒,打碎了許晨曦所有的幻想,硬生生將她拉回現實。
是啊,她沒有任何名分,只要她一天沒有成為蕭墨的妻子,這個孩子也沒有資格被冠上蕭家的姓。
許顏的話倒是提醒她了,她一定要嫁給蕭墨。
只有這樣,她才能順理成章的踏進蕭家的大門,依靠蕭家的勢力重新來過。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他會娶我的。”許晨曦咬著唇,眼睛睜得老大,瞪著許顏。
“呵呵呵……”許顏突然大笑。
許晨曦皺眉:“你笑什么?”
許顏坐回位置上,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理了理褶皺的衣角,慢悠悠說道:“我在笑張寒真是愚蠢,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沒看清你的真面目,甚至到死都不信你會主動爬上別人的床。”
頓了頓,許顏帶著審判者的姿態審問許晨曦,“到底是他太天真還是你太狠心?”
死?
許晨曦注意到了這個字眼。
“你……你說什么?張寒他……死了?”
許顏挑眉,“怎么?是不是感到很驚訝?”
“你…”許晨曦腦袋一陣轟鳴,聲音磕磕絆絆:“一定是你干的,是你殺了他,對不對。”
“對,就是我干的。”許顏霸氣拍桌,氣勢凌人的說道:“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
“你……”許晨曦氣的臉色通紅四肢漸漸發軟,扶著椅子努力讓自己站穩。
許顏看見她這個模樣,想來一定是她太過疲憊,加上聽到這個消息又急火攻心,所以才站不穩了。
“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我不介意給你描述一下細節。”
許顏臉上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陰森又恐怖。
許晨曦哪里還有力氣回應,只是無力的扶著椅子喘著氣,許顏就當她默認想聽了,徐徐道:“他是被火一點一點燒死的,最開始是身體被燒焦,他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親眼看著自己被火湮滅,最后燒得他連渣都不剩,一點骨灰都沒留下。”
“別說了……你別說了……”
許晨曦聽不下去了,大叫。
可許顏卻越發來勁了,她將一只手插進兜里,再次起身走向許晨曦。
“怎么?這就聽不下去了?我做的這些跟你做的惡事比起來,頂多只算是九牛一毛,你有什么資格聽不下去呢?”
那些積攢在內心的恨意在這一刻猶如火山噴發,完全爆發出來。
許顏目光陰鷙,雙手揪住許晨曦的衣領,低吼,“你告訴我,你究竟有什么資格聽不下去?”
“許顏,你瘋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許晨曦眼里滿是畏懼,生怕許顏會就地解決了她。
她真是怕了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