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慕南楓還是坐上了繼承人的位置,往后他的路,只會更難。
不過沒關系,他總有辦法將那個男人從家主之位上拉下來。
秦枯目光犀利,心里暗暗道:
慕南楓,我們來日方長!
“大哥?大哥?”兄弟倆見秦枯在發呆,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話,連著叫了好幾聲。
秦枯回過神來,“怎么了?”
男人笑臉相迎:“我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吧!”秦枯一想到今天栽在慕南楓手上,便不悅的揮揮手。
兄弟倆見狀,心想趕緊走,免得這位大哥生氣了。
“等等……”就在他們剛走出沒幾步時,秦枯又叫住了他們,他帶著冷冽的語氣威脅道:“今天的事,麻煩你們爛在肚子里,若是你們敢說出去半個字,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不會不會!”其中一個男人嚇得擺手,誠摯地道:“我們不會說的,我們倆明天就回老家了,以后都不會來這里了。”
他們來這大城市就是為了賺錢,回家好娶個媳婦生個崽,如今錢也賺夠了,也該回去了。
雖然這錢來得黑心,可也夠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他們是見好就收的人。
秦枯打量了一下他們,見他們的樣子還算真誠,量他們也不敢造次,于是就放他們離去。
“走吧。”
“嘿嘿,再見啊,大哥。”
兄弟倆興高采烈的離開小樹林,臉上多了幾分神氣。
可他們剛出小樹林,就被人快速擒住了雙手。
“別動!”幾名執法官從四處沖出來,擒住了兩人。
兄弟倆血液瞬間凝固起來,心想這下完蛋了,回不成家了。
荒無人煙的街道上,執法官將這兩人抓上了車。
一群面容憔悴的男女老少沖到車面前,痛訴這兩人喪盡天良,要他們還命。
那群男女老少,便是死去的十名工人的家屬。
秦枯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切,漆黑的眸子縮了縮。
怎么會這樣?是誰報的警?
正想著,秦枯便透過茂密的樹林看到了慕南楓那張陰沉俊逸的臉。
他下意識的躲在一顆大樹后面,生怕被慕南楓發現。
秦枯惡狠狠的握緊拳頭,使勁地捶了一下樹。
同時,他也很心慌。
慕南楓應該沒發現他吧?他應該只是想要抓那兩個人吧?
再仔細想,那兄弟倆可不是什么好鳥,如果把他供出來怎么辦?
不行,他得趕緊想辦法。
霎時間,秦枯消失在樹林叢間,急匆匆的趕往了另一個地方。
與此同時。
慕南楓幽深的眸子朝樹林看來,那是一種近乎嗜血殺戮的眼神。
他輕輕地揚了揚唇。
有趣,真是有趣。
他真是好久沒有遇到這么有趣的敵人了。
竟然敢如此處心積慮的糊弄他!
這招一石二鳥,秦枯玩的還真是高深莫測,差點連他都騙過去了。
可憐他那一世“精明”的大叔,竟然平白無故的幫人背了黑鍋。
秦枯這個人,真是很有意思!
下一刻,一個黑衣人走到慕南楓的面前,問道:“少爺,媒體那邊應該怎么說?是供出秦枯還是?”
還是將計就計,指認是慕衛一人所為?
雖然沒有挑明了說,但是慕南楓還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幽聲道:“這種出名的好事還是留給我那九泉之下的大叔吧,他不是最愛出風頭了嗎?這下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大名了,他應該,很高興。”
至于秦枯,現在還不到時候。
第二天,工地連環殺人案被各家媒體播報,一時間轟動一時。
真正的兇手找到了,那些曾死死抓著慕南楓不放的人,如今都把矛頭指向了慕衛的妻兒和那兄弟倆,整日守在御水青灣和警局。
慕南楓的霆藍雖然受了些影響,但總歸是全身而退。
當天晚上,秦枯一身素衣,頭戴高帽,走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