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琛的眸子抬了抬,深邃的雙眼皮擠成一條線,“秦枯暫且留著,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量他也不敢有什么小動作。”
秦枯在慕家好歹也做了幾十年的管家,不說多么有價值,但還是值得用一用的,至少也某些方面,還是有用得著他的地方的。
比如,給老爺子下藥。
慕北琛笑了笑。
“至于我那個媽,就由我來親自解決吧。”慕北琛淡淡道。
明明是很溫和的語氣,卻生生讓人聽出了毛骨悚然的殺意。
第二天。
“工地殺人案”的兄弟倆在牢里自盡而亡,是咬舌自盡,沒有人知道他們是為什么而死,不過大家都紛紛猜測可能是受不了牢獄之災。
朝陽云閣后山,樹木叢生,百花齊放,本是美好的風景,卻時常有蛇出沒,叫人冷不丁就嚇出一身冷汗。
此刻,一個上穿白衣,下著休閑黑褲的男人走在樹林中,渾身散發著孤冷高傲的強大氣息。
地上,樹枝上,都是吐著蛇信子的蟒蛇,它們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的吐著蛇信子,似乎是探測周圍是否有危險,又似乎是在搜索獵物。
可當男人從它們走過時,它們卻縮回了蛇信子,害怕的往后縮,似是遇到了什么天生的強敵,被他的氣場給連連逼退。
男人劍眉下一雙星眸充斥著冷冽的光芒,神色冷若冰霜,陽光照射在他英俊絕倫的臉龐上,顯得他的面容尤為俊朗,輪廓如雕刻的一般,簡直就是畫里走出來的人物。
男人來到一個用奇形怪狀的巨石搭建起來的洞口,抬眸看著上方兩個大字。
這便是蛇窟了。
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男人徑直朝里面走了進去。
沿路都是冰冷的巖石,直到走到最里面,男人才看見他今天的目標。
一顆參天大樹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被鐵鏈綁在樹上。
她衣衫凌亂不整,手腕上還有道很深的傷口,雖然血止住了,但是整個人已經半死不活了。
柳艷如抬起疲憊的眼皮,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男人揚了揚唇,目光平靜的毫無波瀾。
柳艷如懵了,她現在腦子很亂,根本想不起面前的男人是誰,不過她能感覺到自己很危險,所以便傻乎乎的問了一句,“你是來救我的嗎?”
男人但笑不語,覺得她真是天真可笑。
良久。
他諷刺道:“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落到這個地步,當初你把我關在這里的時候,還記得是怎么對我的嗎?”
提起當初,男人幾乎咬牙切齒。
當初……
不知不覺,已經十年了。
那段于他而言慘不忍睹的經歷,已經在他心里埋藏整整十年了。
這十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親手撕碎這個女人。
柳艷如目光呆滯了一瞬,似乎是記起了什么。
“慕南楓,你是慕南楓!”
“哼,狗雜種,你別以為你離開了慕家我就逮不到你了,我告訴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親手把你抓回來。”
柳艷如說的眼冒星光,稀里糊涂的將面前成熟冷傲的男人認成了十五歲的慕南楓。
她的記憶,停留在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