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很淺,淺到只有蜻蜓點水的那么一下,卻融入就她對愛情所有的憧憬與幻想。
——
“老康的病情怎么樣?”蘇輕鴻的目光看向白卓誠,問道:“你今天去看他,他有沒有說什么?”
白卓誠一臉苦相,蘇輕鴻口中的老康自然就是那個政府官員。
他微微搖頭,“病情急劇惡化,再拖下去恐怕會錯過最佳治療時期,老康態度不是很好,似乎對我們已經失去了信任。”
今天去看望老康,白卓誠可是被罵的狗血淋頭。
老康一直在等著做肝移植手術,可是白卓誠這邊卻一直拖著,這一拖就是幾個月,老康等的都煩了,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老康也給白卓誠下了最后的通牒。
就三天時間。
如果三天之內不做手術,老康就跟他們斷絕來往。
白卓誠現在愁的焦頭爛額,不知到底如何是好。
老實說,他和蘇輕鴻都得罪不起老康,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太多,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那個老康是他們的保護傘,如果老康死了,他們肯定得完蛋,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治好老康。
利益這條船,萬萬不能翻。
蘇輕鴻聞言,覺得事情很棘手,他也坐不住了。
“帶我去見他。”
于是,兩人來到白睿謙的房間,韓蓉蓉在外面把著門。
白睿謙看見走進來的兩人,神色陡然一變,略顯鋒利。
“這么晚了,爸怎么來了?”
他這聲“爸”,自然是對蘇輕鴻說的,對于長輩,該有的禮貌他還是會做足。
蘇輕鴻渾厚的聲音透著股冷厲,自然的坐下,“怎么?不歡迎我?”
“沒有,只是好奇你怎么會這個時間過來。”
白睿謙不傻,蘇輕鴻大晚上過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而這急事,肯定是那臺手術。
蘇輕鴻也不跟他繞彎子,語氣也帶著長輩的威嚴,“這么晚過來找你當然是有急事了。”
“爸您請說。”白睿謙雖然清楚他的來意,但還是故意裝傻了一下。
“睿謙啊,我今天過來呢,不是以你岳父的身份來的,而且以你上司的身份來的。”
眾所周知,蘇輕鴻是華仁醫院的院長,是最有話語權的人。
而白睿謙現在是副院長,蘇輕鴻自然就是他的直屬上司。
說是副院長,可白睿謙這個頭銜不過是空有虛名罷了,除了做不完的手術,他根本沒有什么實權。
白睿謙點著頭,沒有說話。
蘇輕鴻知道他是個聰明人,肯定也知道自己過來的目的,見白睿謙沒說話,他干脆直接開門見山。
“睿謙啊,肝移植手術的事情,我希望你盡快完成,別再拖了。”
他的態度是強硬的,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這臺手術,做也得做。
不做,也得做。
白睿謙嘴角揚起一抹輕蔑又諷刺的弧度,“院長,難道我們做手術都不需要通知當事人的嗎?一聲不吭的取走別人的器官?那那個人怎么辦?沒有了肝,他要怎么活下去?”
“你們究竟是讓我救人?還是讓我殺人?”
這是一個直擊靈魂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