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人知道這玩意能夠長出能吃的果實,蘇映巧也就不擔心有人搶在她面前來采摘花生。
所以,她可以慢慢地等。
她又摸索了一下腦海里儲存的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發現這個世界雖然很多東西與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一樣,但是,自己熟知的一些蔬菜、水果等在這邊卻不全有,或者說還沒被發現,就像花生一樣,不是沒有,而是沒有人知道。
她覺得,自己要是把這些尚未被發現的東西挖掘出來,并深挖它們的價值,那么,想要賺錢并不難!
“喲,陳老太太,你在這里做什么?”忽然,在她身側,冒出了一個人,差點把她嚇了一跳!
她轉過頭去看,見是王大虎的父親王從年,背上背著一捆木柴,腰間插著一把柴刀,正滿頭大汗地望著她。
見是村里來的,蘇映巧松了口氣,道:“原來是大虎爹啊?你這突然冒出來,差點把我嚇到了!”
王從年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可怕的?”目光掃了掃四面,又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蘇映巧隨口道:“也沒干什么,就是在家閑著沒事,出來轉轉。”瞥了一眼他背上背著的木柴,“你這是來砍柴啊?”
王從年道:“是啊,砍些木柴回去!”
說著,在一旁坐下,順手將旁邊的一叢花生苗拔了,摘了葉子,用來擦手上的汗液。
蘇映巧:“……”
無語了一下,指著另一叢花生苗,問:“大虎爹,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王從年看了一眼,搖頭道:“不知道!”跟著道:“山上叫不出名的不要太多,誰知道它叫什么啊?又沒啥用處,也沒必要知道!”
擦干凈了手,把手一揚,將那被揉搓成一團的葉子扔掉了。
“對了,陳老太太,兩天前,我聽說,你家三石去恐嚇了我家大虎,讓他去給你家旦旦道歉,這事……”他忽然盯著蘇映巧。
“有、有這事?”蘇映巧是真的不知,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王從年收斂目光,看向別的地方,道:“我是聽別人說的,然后問了大虎,他才承認有這么回事。說是你家旦旦欺負了春丫,將蟲子塞到春丫衣服里,他就去找你家旦旦理論,然后陳旦旦就把這事跟陳三石說了,陳三石就去恐嚇我家大虎了。”
緩緩地吐了口氣,目光再次看向蘇映巧,道:“陳老太太,你家的這對兒孫,你得好好地管管啊!”
蘇映巧皺眉,目光一動,道:“大虎爹,我是聽說,你家大虎是想欺負我家旦旦,才找了借口說我家旦旦欺負了你家春丫的!所以,你聽到的這些,是真是假,可不好說!”
她是想講些道理的,但是,身份不允許!
誰讓她現在“飾演”的是陳老太太這樣的極品呢?
王從年也蹙起了眉頭,看著蘇映巧,道:“陳老太太,我家大虎一向老實,怎么可能會沒事去欺負你家旦旦?倒是你家旦旦,在村里經常欺負別家小孩,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你要是相信陳旦旦說的話,我也沒辦法!”
蘇映巧大為頭疼,昨天才被黃大材投訴,今天又被王從年投訴,陳旦旦可真是一個會搞事的主兒!
這小兔崽子!
可真是折煞她了!
“我承認,我家旦旦確實比較頑皮、比較搗蛋!但,不能因為這些,出了事,就什么都往他身上推吧?”醞釀了一會,蘇映巧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凡事講究根據!沒根據,就不能說是旦旦欺負了你家春丫!”
“何況,不管是我,還是你,聽到的,都是片面之詞!是不全面的!我們沒法憑著聽到的這些信息,就輕易地去判定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說到這,她又覺得自己說的似乎太有邏輯了,不太合適,念頭一轉,便又揚起下巴,擺出一副就是“不認”的神情,顯得有點賴皮,道:
“反正,我不覺得你家大虎真有你說的那樣老實!說不定,這個事情,就是他在撒謊、在騙人呢!”
“大虎爹,你也別說沒這個可能!凡事皆有可能!”
“誰看自家孩子又不都是往好的方面看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