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情緒都冷靜下來之后,蘇映巧聽陳大石說,陳清清上山去摘野果子,從懸崖邊跌下來,被路過的楊有誠看到,就把她背了回來,并告知了他與吳氏,他們才知道的。至于當時發生了什么,也只能等陳清清醒來后,才能知曉了。
只是,就陳清清現在的情況,恐怕是非常不妙……
蘇映巧去隔壁找了楊有誠,問了下情況。
楊有誠道:“我是剛好路過附近,在撿著柴火,忽然聽得一聲驚叫,轉頭去看,就見有人從山崖上掉下來,趕緊過去,然后發現是你們家的清清,就扔了拾撿的柴火,立刻把她送回來了。”
“當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所以,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從那處山崖上掉下來的。”
“好在,那處山崖也不算很高,不然,可能就是另一種情形了。”
“唉,真是個可憐的娃……”
蘇映巧跟他說了聲謝謝,就回來了。
當時,若不是楊有誠及時發現,只怕后果不敢想象。
盡管現在的狀況也很糟糕,但,到底還有一絲希望。
鐘大夫給陳清清包扎完了,留下來觀察了半個時辰,等蘇映巧支付了他一筆錢,就回去了,說明日再過來。
想著陳清清的遭遇,蘇映巧內心也挺沉重的,無意瞥見那只平時由陳清清喂養的白兔沒人喂,就去尋了些兔草回來,喂給兔子。
“無緣無故,清清怎么會從山崖邊跌下來?”陳三石對此表示懷疑,“她不是去摘野果子嗎?那崖邊,有野果?”
陳大石凝重著神情,道:“我也不清楚,現在天黑了,等明天再去看看吧。”
整個晚上,全家都沒一個能睡好覺。
吳氏還在陳清清的房間陪伴著女兒,徹夜未眠。
次日,蘇映巧也沒有去擺攤,而是與陳大石、陳三石以及楊有誠一起,去了那處山崖,察看現場。
“就是這里。”楊有誠道,“我昨天就是看到她從這里跌落下去的。”
在楊有誠的指引下,他們在那處山崖一帶轉了一圈,發現,山崖的地方確實沒有長著野果的樹木,也不見有什么稀罕的、能夠吸引人注目的東西。這也就意味著,陳清清從山崖這里跌落,肯定不是因為采摘野果,而是另有他因。
“到底是為什么呢?”蘇映巧皺著眉頭,“這個地方啥也沒有,她來這里干嘛?平白無故的,為何會掉落下去?”
陳三石琢磨道:“會不會是被什么東西追?比如,野獸?”
陳大石道:“這個地方,怎么會有野獸?而且,當時還是大白天的。”
“嗯?”蘇映巧在周邊走動,無意發現一叢荊棘上掛著一條拇指大小的淺灰色布塊,明顯是被刮掉的,不由將其取了下來,拿在手中看了看,“這是……”
看這布料,就不是陳清清的。
而且,看樣子,也是最近才留下的。
陳三石走了過來,看到母親發現了一塊布,不由問要過來瞧了瞧,道:“這是從誰的衣服上刮蹭下來的?”
陳大石、楊有誠也圍了過來,看了那塊布。
“估計是有誰到這里來干嘛,不小心刮蹭的吧?”楊有誠道。
“那么,是來干嘛的呢?”陳三石掃視著周邊,“砍柴?但是,這附近,并沒有砍柴的痕跡。或許,只是來隨意地走走?”
只看這塊布條,并不能確定,它是昨天留下的。也許,是前天、大前天呢?總之,很難分辨出來,具體是哪一天。只能說,是近期留下的。
在山崖這里逛了半天,除了這塊布條,也沒什么發現,他們只能回去了。
看到他們回來,吳氏問:“有什么發現沒?”
陳大石搖頭,“沒。”
之后,鐘大夫根據約定的時間過來,給陳清清檢查了一番,蘇映巧問:“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鐘大夫道:“還是沒有從危險之中走出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的情況沒有加劇,基本穩定在目前的這種狀態,但也很危險。”
聽說陳清清重傷,韓高與程阿玉也過來探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