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站?
對于衙站,蘇映巧也不是沒想過,只是,衙站那些官差明顯對他們家存在偏見,他們要是去衙站狀告,指不定,衙站又是不想搭理,甚至讓他們自己私了!
不過,最終,蘇映巧還是決定去試一試,盡管沒有報什么期望。
第二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七,蘇映巧與陳三石去了衙站,狀告施百德。
然而,費全并不想管這事,道:“你們這事,要證據沒證據的,就憑你們家清清一張口說人家害她跌下了山崖,那就真的是他害她跌下山崖了?是不是我說你們去誰誰誰家偷了東西,那就真的是你們去偷了東西?”
蘇映巧道:“大人,你若非要這樣說,那很多事情就沒法查了!就比如之前蔣氏的事,還不是憑她一張嘴,你們就差點信了?還有,請不要隨隨便便地拿偷東西來做比喻,這是對人的一種侮辱!”
費全面色瞬間陰沉了幾分,盯著蘇映巧,道:“你這是在教本官做事?”
蘇映巧冷冷道:“草民不敢。”
費全哼了一聲,目露不悅,道:“我看,你膽子很大,沒什么不敢的!”
陳三石道:“大人,先不扯這些,我們狀告施百德的事情,你管不管?”
費全道:“都說了,你們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事我們沒法管,管了也是浪費時間。等你們找到了證據,再來吧!”
蘇映巧真想脫鞋子砸過去,這人明顯就是不想管,還找這種說辭,“大人,我家孫女的話怎么就不能當證據了?她可是受害者!”
“這事,我不想再解釋第二遍!”費全已經不耐煩了,“除非有確鑿的證據,不然,一切都是白搭!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收集證據,在這里與我胡攪蠻纏又有什么用?我也是在按程序辦事,并不是不想幫你們,而是沒法幫,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蘇映巧覺得,這人既要當“心瞎者”,卻又要“立牌坊”,表示自己是講道理、講規矩的,簡直惡心至極!
奈何,她只是一介草民,心中再如何不滿,拿對方也沒什么辦法。
最后,費全以事忙為由,將他們趕出了衙站,并讓他們回去收集好了足夠的證據再來,不然不會受理此事。
足夠的證據?
什么叫足夠的證據?
蘇映巧笑了!
“這個費全!”對方若不是站長,陳三石真想一腳將此人狠狠地踩到地面上,“分明就是故意的!”
蘇映巧搖了搖頭,道:“算了,本來也不指望他們能夠主持公道。都是一群心瞎的人,心都瞎了,還能有何指望?”
事實上,來這里之前,她也沒抱多少指望。
這個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
“娘,這可怎么辦?”陳三石顯得很氣憤。
蘇映巧沉默了片刻,道:“上次的那塊布條,也不知道是不是施百德留下的。若是能夠證明那塊布條就是他留下的,那么,算不算是一個證據呢?”
跟著又自己否認,嘆息道:“唉,即使知道是他的,他估計也不會承認。即使承認了,也會找理由說他是在事發之前就去過那里,不是事發當天去的。就這種情況,衙站估計也是會選擇繼續裝睡。”
對于故意裝睡的人,是怎么也喚不醒的。
另外,都這個時候了,還對衙站抱有希望,不知是笨、還是蠢!
回到了家。
吳氏、陳大石得知了衙站并不想管此事,既憤怒,又無奈。
陳三石道:“既然衙站不管,那咱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陳大石道:“施百德一直待在他們村子里,而且他家的位置是在村中,人來人往的,我們能拿他怎么辦?”
陳三石目光閃了閃,下意識地捏了捏拳頭,道:“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