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黃越一邊嘚瑟,臉上都是一種“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真是期待呢!”有人道,“只可惜,我們不在學堂,沒法見證他磕響頭、叫爺爺的一幕了。”
“是啊,好可惜!”不少人都感嘆。
黃越咧著嘴,得意地笑道:“沒事,等縣試結束了,我會把我看到的拿回來與你們分享的,嘿嘿!”
聞此,眾人都在搓手期待著。
有人問:“黃越,這個縣試,你是不是也要參加啊?”
黃越道:“那是當然!不過,我一定會通過的!我不僅會通過縣試,還會通過接下來的府試!”
說得自信滿滿!
眉飛色舞!
雖然不清楚這縣試、府試考的都是什么,有什么意義,但是,聽在人們耳中,無不覺得很厲害!
然后對他是一陣無腦地吹捧!
都想提前巴結他,好讓他以后飛黃騰達了捎他們一把!
真有那么一天,哪怕是給他們扔一根骨頭啃啃也行啊!
黃越其實不屑與村里的這些伙伴打交道的,之所以愿意與他們打交道,不過是因為想拉攏他們,一起排擠陳旦旦!
讓陳旦旦不僅在學堂被孤立,在村里也被孤立!
以報以前被陳旦旦欺負的仇!
所以,他刻意放下讀書人的架子,與村里的這些同齡人打成一片,就好像與他們關系很好一樣!
殊不知,在心里,他對這些人充滿了鄙夷!
打心底地瞧不起!
蘇映巧聽得他們在那里議論,突然間,也不由希望旦旦能夠通過縣試,好好打一下這群人的臉!
尤其是這個黃越!
老是在背后說著旦旦的壞話!
簡直可惡!
同時,得知旦旦跟鄭少杰打的那個賭,也有點無語……
忽然看到蘇映巧,有人咳了一聲,黃越本來還想說什么來著,也不由住了嘴,然后假裝跟那些人談論其他的,嘻嘻哈哈。
蘇映巧也只是恰巧路過,才聽到了他們的這一番議論,然后停下來聽了一會,見被他們看到了,也就提起腳步,走開了。
回到家,見陳旦旦還在看書,蘇映巧也就不打擾他,也不想跟他說自己聽說了他與鄭少杰打賭的事情。
“哇,三叔!”
院里,傳來陳清清的驚叫聲!
蘇映巧從屋里出來,就見陳三石肩上扛著一頭龐然大物回來,定睛一看,竟是頭全身長著黑毛的野豬!
陳三石將野豬往地面上一扔,拍了拍手,蘇映巧震驚著神情,問:“三兒,這野豬,哪來的?”
目光看向母親,陳三石嘻嘻一笑,道:“我山里打來的啊!”
蘇映巧皺眉,將他打量了一番,見他沒有受傷,這才道:“家里又不是沒肉,你跑去打野豬做什么?你難道忘了,你大哥此前因為進山,被野豬傷過?”
她是因為擔心,才這么說的!
他們家又不是獵戶,而且,現在也不缺買肉的錢,所以,沒事去冒什么風險?萬一被傷到了,或是出了什么事,那就……
陳三石就知道母親會這么說,見她凝重著神色,不由沒心沒肺地笑著,道:“娘,我這不是安然歸來了嗎?再說,我也不是刻意去打野豬,只是剛好碰到,就費了點勁,把它逮回來了!”
蘇映巧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有點無奈,嚴肅著神情,道:“不管怎樣,以后不準再去干這種事了,太危險了!”
陳旦旦也聽得了外面的動靜,很是難得地放下書,跑了出來,看著那頭已經被打死的野豬,眼里不由冒光,滿臉欽佩,道:“三叔,你也太厲害了吧?居然能抓這么大的一頭野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