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后,除了睡了一覺,蘇映巧并沒有感到怎么不適,只是對那個“夢”感到好奇,總覺得那“夢”像是個夢,卻又不像是個夢。
“我沒事,讓你們操心了。”蘇映巧微微抬頭,看了看兩個兒子。
陳三石道:“娘,你最近也太累了,要不,店里的事,讓我去打理就好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幾日,調養調養,等過陣子再回去。”
蘇映巧搖頭,說:“只是不小心昏迷了而已,沒大礙的,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了,我覺得自己還好。”
所以,之后,她還是正常去店里了。
然而,那個“夢”,卻還在繼續,經常時不時地出現,讓她越發地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幻聽了?
關鍵是,這個幻聽,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她經常能夠聽到,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有人在說話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遠在天涯,很多時候都是女人的聲音,偶爾才會有個別男子的聲音,總之很是奇怪,讓她頗為費解。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
一晃,三月底了。
休沐歸來,陳旦旦依然帶著幾本書,然后除了睡覺、吃飯,都是在看書,還經常看得很晚,看到夜深。
蘇映巧也不打擾他,只是感嘆,這小子自覺起來還是挺恐怖的,都不用人監督與驅使的,真希望他能夠在未來的學途上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別只是因為最近有府試,才這么賣力,一旦結束了,便又恢復到以前劃水的那種狀態……
當然,她也不想他天天這么賣力,還是希望他能勞逸結合,該學學,該休息休息,這才是最健康的。
轉眼,四月了。
縣衙來了消息,說是已經核對了各種證據,通過了審查,做了最后的判決,判處陸遷八年刑期。
因為陸遷身家已經全部抵押出去了,所以,沒有哪怕一文錢的賠償。
對于有沒有賠償,蘇映巧也不在意,她只在意這個懲處的結果。
同時,依然保持著對秦老板的警惕與懷疑。
弄了這么久,蘇映巧的螺螄粉依然沒有弄出來,最主要還是調料,她感覺自己還是沒有摸到核心的秘密,所以,做出來的螺螄粉總是不對勁,吃起來怪怪的,也不好吃。
看來,那些所謂的講解視頻,做的也只是表面人們看得到的,核心的東西人家怎么會分享出來?
如此,她還是得靠自己摸索。
店里的卷筒粉依然賣得火熱,自然又被秦殷盯上了,不過,他不會輕舉妄動。
“這個老太婆,身上好像很多方子啊!”歐陽氏驚嘆著說,“從開始的鹽煮花生,到雞蛋灌餅,還有后面的掛霜花生米、油炸花生米,以及炸雞腿、炸雞翅什么的,又到這個卷筒粉,弄出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啊!”
秦殷摸了摸下巴,眼里透著精光,道:“我也沒想到,她竟有這么大的能耐,竟能玩出這么多聞所未聞的花樣來!此前想要她炸雞腿、炸雞翅的方子,是我目光短淺了!只有把她這個人弄到咱們酒樓來,咱們酒樓才能更上一層樓!”
歐陽氏驚訝道:“你想將她弄到咱們酒樓來?”
秦殷笑了,看向歐陽氏,“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案嗎?”
歐陽氏皺了皺眉,道:“可是,就她那種犟得死的性格,是不可能來我們酒樓、為我們做事的。”
秦殷端起杯子,抿了口水,道:“確實如此,所以,我們得籌謀籌謀,看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將她拉攏過來,為我們辦事。”
歐陽氏目光閃了閃,道:“也不一定把她挖過來,或許,我們可以派個人,找個機會,混去她的店里幫忙,然后暗地里偷學她的技藝?”
“這倒是個方法,不過,他們那個店好像并不需要幫忙的,至今都沒請過人,所以,這也是個不小的難題。”秦殷沉聲道。
嘆了口氣,接著道:“先看著吧,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之前就是因為我們太莽撞了,所以,才失了手,還差點出事。所幸,找了個替咱們背鍋的,不然,現在有得咱們麻煩的!”
“這個陳家,沒想到竟也是四等民!”歐陽氏咬了咬牙,“他們要不是四等民,縣衙也就不會管這事了!”
“是啊,當初就是忽視了這個,咱們才失了策的,以至于讓她告到了縣衙!不然,在蒼末鎮,我完全可以將她按死,讓她撲騰不起一點的水花!”秦殷確實沒想到,陳家竟會是四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