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目光看向那堆還在燃燒的火,看著火紅的火炭,稍稍沉默,隨即道:“此一時、彼一時嘛!其實,我以前,并不是愿不愿意,而是不太習慣,我很少在別人家吃飯的!在你家吃飯,還有過夜,還是……頭次呢!”
徐芳兒微微驚訝,道:“不會吧?你沒在別人家吃過飯?”
陳三石點頭,笑著說:“是啊!從小到大,我就只在我家吃飯。而且,你也知道,我以前很懶的,也沒有去誰家幫忙,所以,確實沒在誰家吃過飯。”
徐芳兒微微一笑,道:“我倒有在別人家吃過飯,比如,村里有誰家辦喜宴,我家都會去的。”
陳三石道:“我們村里也有辦喜宴的,但我都不愛去,家里經常是我大哥去,還有其他的事,也差不多,一般都是我大哥做代表。”
不說喜事,很多喪事,也是陳大石去的。
他們坐在那里聊了很久,火都熄滅了,見得天色不早,也該回去了,才戀戀不舍地起身離開。
陳三石將徐芳兒送回了“謝氏包子鋪”。
見他走了,謝春娥才問:“芳兒,你們這是去哪里了?”
徐芳兒抿了抿唇,將陳三石帶她去野外燒烤的事情說了。
謝春娥笑了笑,欣慰地點頭,道:“這小子,倒是有心,會整這樣稀奇的花樣,也是難得。”
跟著問:“他沒有跟你說什么嗎?”
徐芳兒想了想,道:“說了啊!我們聊了很多呢!”
“都聊了什么?”謝春娥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呃,這個……”徐芳兒回想著,然后說,“就、就是閑聊而已啦!有什么聊什么!就這樣!”
謝春娥也察覺自己問太多了,聽她這么說,便不再多問,而是道:“不管怎樣,他能帶你出去,說明他對你還是上心的。”
“才沒有呢!”徐芳兒嘀咕道。
見她一副小女心思的樣子,臉上還有點羞紅,謝春娥笑道:“有沒有,娘說的可不算,你心中明白就好。”
“走吧,咱們也該關店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蘇映巧見陳三石一直在想著什么,話也不說,默默走著,不由問:“三兒,你這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陳三石回攏心神,沖著母親笑了笑,道:“也沒想什么,就是想著咱們以后怎么把生意做大,超過秦殷!”
蘇映巧瞥了他一眼,有點不信,道:“你會想這些?”
陳三石擺著認真臉,“當然會啊!我想,既然咱們在鎮上做生意,就應該有個目標!我覺得,把超越秦殷作為目標,是最能讓我有動力、有干勁的!”
然后問:“娘,你覺得,我們能超越秦殷、成為鎮上最有錢的嗎?”
蘇映巧無語地看他,道:“就我們現在的小店,就想超越他?想太多了你!我們店的體量就這樣,想超越他,就目前來說,是絕不可能的!而且,掙錢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需要一個長期的積累!”
陳三石笑道:“娘,我想的,就是長期的事啊!沒說現在就要超越他啊?只是把他當成超越的目標,這樣,才能給我動力嘛!”
蘇映巧嘆道:“也是,有個目標總是好的。”
不過,超越秦殷,可不是她的目標!
她根本不把秦殷當回事!
不就是鎮上的一個富豪而已嗎?
有啥了不起的?
她的目標,是打造品牌,然后把自己的門店開往全國各地!
就這么過了幾日,蘇映巧又問了陳三石與徐芳兒的事。陳三石笑呵呵地道:“娘,我與芳兒的事,過陣子我再給你答復,好不?”
“為何要等過陣子?”蘇映巧冷著臉。
“因為在沒有完全地搞清自己的內心之前,我不想倉促地做決定。”他說。
蘇映巧想了一下,道:“別拖拖拉拉,你這個過陣子,要多久,總該給我一個大概的期限吧?”
陳三石道:“明年春天,可行?”
又道:“今年馬上就要結束了,明年春天,也不算多遠!”
蘇映巧嚴肅著神情,道:“行吧,那就明年春天!這是最后的期限!要是明年春天你還給不了答案,那么,我就去通知小謝,讓她給芳兒尋個靠譜的親家!哦,對了,我若有空,也會幫著去找!”
陳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