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你們,發現,好像也沒什么可以幫忙的。”
“而且,你們家現在的日子也很好,似乎也沒什么是需要我幫忙的。”
“所以,我是計劃離開了的,不想打擾你們的生活。”
“卻在無意間看到有人跟蹤你,要對你不利,并對你下手,這才出的手,也算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
“我是不想打擾你們,才不想揭露身份的。這也是為什么,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存在的原因。”
聽他講著這些,陳三石有點愣愣的。
二哥果然還是不在了嗎?
見他一副難過的樣子,鄒巖走了過來,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道:“真的很抱歉,要不是我,你二哥可能也就不會死了。”
陳三石緩緩地搖了下頭,道:“這不能怪你,就你說的這個情況,能活下來的,才是奇跡。”
“是啊,你二哥把這樣的奇跡給了我。”鄒巖道,“這些年,我打探了很久,確實找不到除我之外的幸存者了。”
“他這個恩,是我一輩子都還不了的。”
“本來呢,想躲在暗中幫著你們家,卻又發現幫不上什么忙。”
說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剛才說,你是鏢局的?”陳三石問。
“沒錯,我是烈風鏢局的人,并不是臨時雇傭的。”鄒巖答道。
“那你為什么不回鏢局?”陳三石疑惑。
“回去?”鄒巖面色深沉了幾分,然后道,“回不去了,這個事情很復雜,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我要是被發現還活著,只怕是……總之,我是不能回去的了,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我還活著。”
目光看向他,“目前,也就只有你知道我還活著!”
陳三石咬了下嘴唇,聽他這么說,就知道這里肯定有什么隱情,不由問:“你們押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惹來這么大的禍事?”
鄒巖道:“實話說,我也不知道押送的是什么,雖說我是鏢局的,但是,卻也只是個打雜的,對于押送的貨物,還是沒資格知道的。而且,這種事,一般也是保密的,我們的任務只是負責押送,別的沒必要知道。知道的越多,對我們來說,也沒什么好處,只有壞處。”
“所以,這個事,坦白地說,我至今也搞不太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打探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什么收獲。”
“不過,就我的猜測,這事牽扯著很多利益,里面盤根錯節的關系,不是我們一般人能理得清的。”
“此外,那些劫匪……”
“不見得真的是劫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陳三石有點迷糊。
“就我與那些劫匪的交手情形看,你知道嗎,那些人,全是高手,更像是死士!不然,我們也不會全軍覆沒!”鄒巖道,“普通的劫匪,還沒那個能力讓我們全軍覆沒!所以,我感覺,這幕后,只怕藏著什么可怕的黑手!他們不僅要劫貨,還要殺人,一個也不留!”
“還有,這事交給省衙查了那么久,什么都查不出來,就可以想象得到,這其中極有可能隱藏著什么內幕!”
“不然,差不多兩年過去了,怎么可能一點進展也沒有?”
“這也是我為什么不敢輕易露面的原因。”
說著,又朝他伸了手,索要面具。
陳三石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個面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還給了他。
鄒巖接過了面具,并沒有馬上戴上,而是道:“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是陳二石的弟弟。”
“你就不怕,我把你出賣了?舉報你還活著?”陳三石道。
鄒巖笑了笑,道:“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瞥了他一眼,“不過,你要去舉報,也沒關系。至少,明面上,我不過就是一名受害者而已,又不是什么逃犯。”
至于暗里,就不好說了。
估計,會有人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