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了生氣的征兆,唐久祥又想挑釁他,道:“唉,芳兒姑娘那么好,怎會看上這么一個有污點的人?真是叫人難以理解!”
陳三石心中確實有怒,但剛剛一下,已經壓制住了,不由咧嘴一笑,道:“難以理解?若想理解,不如——你也試著去牢里蹲蹲看?”
唐久祥皺眉,目光不善地盯著他,道:“那種地方,也就只是適合你,可不合適我!你若想去,大可以找個事端再進去一下!”
陳三石臉上都是笑,像是根本不在乎他說的這些,道:“你不是說很難理解嗎?我這是給你出招,不進去一下,又怎么能理解呢,你說是不?”
唐久祥知道這人嘴巴賊厲害,跟他這么吵下去,肯定吵不過,故而收了與他吵的心,打開手中的折扇,扇了扇,道:“要進去,你還是自己進去吧!反正,污點都有了,也不怕再增添一些!”
說著,對旁邊的小廝道:“阿強,咱們走!”
晃著扇子,擺著一副紈绔子弟的架勢,走了。
陳三石也懶得去糾纏他。
不過,知道這人在暗中窺視著芳兒,心中多少還是有點膈應。
唐久祥走了一會,眉宇間皺著,想起了那個方士乾,本來是要回家的,卻忽然改了道,去了方家。
“喲,這不是唐二公子嗎?”而今的方家,沒落得很,方母臉上都多了很多憔悴,見得唐久祥登門,眼里還亮了亮。
他們家與唐家雖然不熟,但是,人卻還是認得的!
唐久祥入了屋內,坐下了,道:“方母,你們家之所以沒落成這樣,都是因為陳家,對吧?”
見他提到這個,方母不由吃了一驚,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說起方家,她就來火,道:“沒錯,我們家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陳家!是陳家害得我們那么慘的!還有我兒,至今都還癱瘓在床呢!”
唐久祥點了點頭,轉著眼珠打量著方母,眼里透著某種光,道:“那么,你,想不想報復回去呢?”
方母一驚,“報……報復?”
唐久祥道:“沒錯!報復!”
說著,掏出了個錢袋,往桌面上一放,“只要能弄垮陳家,我就會想辦法恢復你們家在鎮上的生意,助你們重新崛起!”
看著桌面上的錢袋,聽著他說的助他們家崛起,方母眉頭一皺,沉默了半晌,道:“現在的陳家,可是四等民,哪、哪里是我對付得了的?”
而今的陳家,已經不是當初的陳家了!
她感覺有點惹不起了!
“四等民又怎么了?”唐久祥嗤笑一聲,“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四等民,除了有點錢,有這個等級,其他的,啥也沒!”
“這樣的四等民,有什么可怕的?”
“他們也就這個等級能夠嚇唬人而已!事實上,根本就是表面看似厲害,實則內里卻空虛得很!”
聽他這么說,方母也不由有這種感覺,又聽唐久祥道:“而且,你們若是要報復他們陳家,我也是會給予你們支持的!”
“有我在背后支持,你們還有什么可擔憂的?”
方母猶豫了。
陳三石進了包子鋪,給芳兒帶來了一只自己做的烤雞,一將包著的紙張揭開,就有烤香飄散而出!
溢了滿屋!
“好香!”
看著烤得金黃的烤雞,芳兒不由食欲大動。
陳三石拿了把刀,切割了一條雞腿,給了芳兒,還叫岳母過來一塊吃。謝春娥不想打擾他們,就說忙,留一些給她就好。
他們就切了一些,包好,給她留著了。
“這是你烤的?”徐芳兒問。
“是啊,我親手烤的!”陳三石一臉得意,“好吃不?”
芳兒拿著他給的雞腿,咬了一口,一臉知足,“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