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告辭離開。
蘇映巧坐了下來,喝了口水,對這事依然覺得迷離。
故而,哪怕知道秦殷被定罪,好像也沒多少高興的?
晚上回去,她跟家里提了這事。
家人聽了,無不吃驚。
這個案件居然重查了?
秦殷還被抓了?
陳三石道:“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映巧道:“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今天,可是衙差親自上門,到店里找的我,我還自己畫押了。”
“都過去這么久了,縣衙為何會重查此事?”陳大石也是不解。
“衙差說,是陸遷,還有當初被抓的那幾個人在服刑期間吃了太多苦頭,熬不住了,所以,就老實地交代了。”蘇映巧道。
“這樣的可能,也不是沒有。”陳三石道,“不管怎樣,縣衙能給我們這樣的交代,雖然遲到了一年多,但,卻還是可以接受的!”
至少,背后的元兇,沒能一直逍遙法外!
蘇映巧微微點頭,道:“是這么回事。”
這個結果,她確實可以接受,就是比較疑惑,所以,沒有感覺到多少的喜悅。
“秦家這下算是完蛋了!”陳三石還是挺高興的,“我還想著以后多多賺錢,超越他們家呢,沒想到,這就垮下了?”
都還沒發力呢!
秦殷這就完了?
秦家完了,唐家也殘了,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鎮上最有錢的兩家,就這樣倒下,估計是很難翻身了!
如此,本來的障礙,頃刻間,竟全沒了!
想要搶他們方子的,沒了!
覬覦他未婚妻的,也沒了!
想著這些,陳三石頓覺渾身舒暢!
感覺空氣都比以前清新了!
最近,可真是喜事連連啊!
再過不久,就可以搬入新家了呢!
他與芳兒的婚期,也越來越近了!
在此之前,將這些“霧霾”清除,確實挺不錯的!
陳家,不遠的地方,出現了兩道黑影,他們站在黑夜里,望著院子里燈火,聽著隱約傳來的人聲,洛遲鏡一時間默然。
這是在村頭,他們的出現,并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哪怕是陳家院子里趴著的兩條狗,也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在那兒站了半個時辰,洛遲鏡轉身離開。
鄒巖跟了過來,道:“來都來了,不打算進去?”
走了幾步,洛遲鏡才道:“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無關?”鄒巖吐了口氣,“別以為你改了名字,換了姓氏,就真的無關了。”
洛遲鏡道:“你知道的,我沒得選擇。”
鄒巖沉默。
好一會兒,才道:“也是。”
跟著說:“我聽說,陳三石,快要成婚了,好像是九月初十?”
見他不語,鄒巖接著道:“你不打算做點什么表示嗎?”
洛遲鏡走著,身周的空氣都顯得有些凝重,道:“我距離他們越遠,他們就越安全,這便是最好的表示。”
“話說,這是你第二次回來吧?”鄒巖問。
“嗯。”洛遲鏡淡淡地應了一聲,跟著說,“或許,也是最后一次。”
然后說:“以后,這邊,我會放幾個人盯著,暗中護他們一家周全。此前的那些事,決不能,再發生了。”
“話說,關于恒國公的罪狀,你搜集了多少?”鄒巖換了話題。
“不多,但也不少。”洛遲鏡道。
“就咱們現在的身份,哪怕搜集再多證據,也很難將他扳倒呢。”鄒巖表示擔心,“何況,咱們也沒什么合適的渠道。而且,目前的各種形勢,對我們也不太有利。”
洛遲鏡道:“先不管這些,有些事,做了再說。至于能不能將那老賊扳倒,那就看咱們有沒有那個命了。”
“咱們的敵人,可是恒國公呢!”鄒巖道,“恒國公在咱們陽平省,那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要與他對抗,確實很難!”
“怎么,怕了?”洛遲鏡轉過頭來,淡淡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