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完了,她問:“記住了?”
某人點頭,笑著說:“記住了!”
徐芳兒眼里閃著光,道:“真的假的?”
十根手指,每根手指的指紋都是不一樣的,換她,怎么看,估計也都記不住,最多能夠記住大概的輪廓。
“當然是真的啦!媳婦兒,我怎么會騙你呢?”說著,趁機將徐芳兒一把撈到了懷里。
徐芳兒本來都已經回歸日常與他相處的那種模式了,忽然被他摟到了懷里,只是瞬間,臉又紅了。
徐芳兒撇了撇嘴角,躲著他的目光,默然了一下,說:“既然記住了,那,等我什么時候想起來了,就隨時考查啊!”
聲音低低的,“別到時候,一問卻三不知啊!”
“媳婦盡管問,我肯定記住了!”某人自信得很!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不由問:“對了,媳婦,那些日期,你是怎么記住的?”
“這個嘛……”徐芳兒在他懷里蹭了蹭,眼里帶著笑,“與你相關的每一天,但凡重要一些的,我都會記著呀!”
“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大興六百二十年的冬月初四。你第一次送我回村子,也就是說帶我去吃燒烤的那會,是大興六百二十一年的三月二十五。”
聽她提到自己當初說帶她去吃燒烤那個事,他就有點尬。
那會,他并不是真心地要帶她去吃燒烤的,而是想去跟蹤那個同樣賣雞蛋灌餅的競爭對手,還跟到了方士乾的那個茶館,然后得知了苗翠蘭懷孕的事……
徐芳兒沒有留意到他的神情,繼續往下說:“你第一次到我們家,是大興六百二十二年的九月初六,那晚,你還喝醉了呢。”
“你帶我去野外燒烤,是大興六百二十二年的臘月十二,你那會還吃了我不小心烤焦的烤串。”
“你說要娶我,是大興六百二十二年的臘月二十七……”
她說了很多,如數家珍似的,一件一件地數出來。
陳三石震驚!
沒想到,每件事,她還真的記得那么清楚!
竟然,具體到了每一天!
說起大興的年份,也是陳三石告訴她的,不然,她也不知道這個朝代叫大興,更不知道這是大興多少年。
從古到今,這個世界,就只有這么一個朝代,人們對于所謂的“國號”,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
尤其是在這種偏遠的地方。
隨便去問一個人,今年是什么年,除了讀書的,估計也沒幾個答得上來。
陳三石能夠知道這些,完全是因為家里有個讀書的,不然,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以前,就沒這種觀念,也不覺得,這些與他有什么關系。
聽著徐芳兒說著過去的點滴,陳三石既驚訝,又感動,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她,抱了好一會兒,才道:“芳兒,聽你說著這些,我都慚愧。除了記得說要娶你是在哪一天,其他的日期,我都沒有記住。”
一個也沒記住!
要命哦!
真想捶自己!
芳兒微微笑著,道:“這有什么關系?對我來說,你記不記得這些,都無關緊要。只要你對我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對她好,就足夠了。
她沒有太多的奢求。
陳三石認真著神情,看著媳婦,道:“芳兒,從現在開始,我會用心記住,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迎著他的目光,徐芳兒眨了眨眼,道:“其實,我也沒有全部記住呢,就記住了一些對我來說比較有意義的。”
真讓她把自他們認識以來的每一件事都說出來,她也說不出來。
陳三石靈機一動,道:“芳兒,以后,我要寫本日志!每天的事情,都要記錄下來!這樣,就不會再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