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九月十一。
蘇映巧很早就起來了。
她往隔壁的三房望了一眼,一片安靜,房門也在關著,心中想著昨晚可能發生的事,不由好奇他們今天會睡到什么時候起來。
洗漱完了,吃了點東西,她便開始收拾院子里的殘局。
阿俊也起來了,見她在收拾東西,也便跟著一塊收拾。
雖說大部分昨天就已經收拾好了,但依然有部分東西沒有收拾,留到了今日。他們現在收拾的,便是這些。
之后,大房那邊的人也起來了,簡單地吃過早飯,也跟著收拾。
弄了一個上午,才把這個殘局收拾完畢!
一眼望去,院子里一下干凈整潔了很多!
吳家這邊,起來之后,也想幫忙,但蘇映巧說他們是客,就沒讓他們幫,還做了吃的招待他們。
看時間不早,吃了飯,吳家便起身告辭。
畢竟路途有點遠,他們得早點出發。
蘇映巧打包了些禮,讓他們帶回去。
吳氏親自送他們出村,一路送到了村口,道:“爹、娘、大哥、大嫂、小錘,我就送到這里了,接下來的路,你們注意安全。”
吳母點頭,看著女兒,道:“春梅啊,你們現在日子好過,娘也為你感到高興。”話音一轉,忽然問:“清清今年十六了吧?”
吳氏笑道:“是啊,清清十六了。”
吳母吸了口氣,望著她,語重心長地道:“這個年紀,不小了,該嫁人就嫁人了,拖太久了,可不好!”
她是想提醒女兒,該給清清找夫家了。
還在陳家的時候,她都想說了,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畢竟,老太太、吳氏他們一直在忙。
這樣的事,她又不好直接找外孫女說。
聽母親這么說,吳氏微微蹙眉,見她皺眉,吳母不由問:“怎么了?你不會是舍不得清清出嫁,所以,才一直沒管她的婚事吧?”
“兒女婚嫁,可是大事,耽擱不得的!”
“作為母親,你可要多多的上點心啊!”
吳氏思索了一下,像是有點猶豫,卻還是道:“娘,不是這樣的,而是,清清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這不是好事嗎?”吳母眼里亮了亮,頓時興致盎然,“清清這是看中誰家的小伙了啊?”
誰家的小伙,那么幸運?
能得到清清的青睞?
吳氏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只是猜測而已,就是家里的那個阿俊,你們也都見過的。”
“阿俊啊?”吳母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小伙的身影,點點頭,“這小伙不錯,不過,他不是你們家的親戚嗎?”
她沒問過阿俊的來歷,一直以為,他是陳家這邊的親戚,也是來吃酒席的。
吳氏搖頭,道:“他不是我們家的親戚,而是清清以前從外面帶回來的。”
然后巴拉巴拉地把當年的那些事跟母親說了,跟著道:“我現在為難的是,阿俊失憶,來歷不明,這個事就比較麻煩,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撮合他們。”
要不是阿俊失憶,這事就簡單多了!
聽完了,吳母眉頭也擰了一下,道:“這小伙人不錯,干活很積極,做事看著很穩,就是話少了些。”
雖然接觸不多,但接觸了兩日,多少也看得出一些情況。
一旁的吳父道:“我看這小伙也行,失憶的問題,應該不大吧?過去的事,記不起來,也沒什么吧?”
“春梅啊,要不,你去問問他們兩個的意思?能撮合就撮合,不能撮合就算了。反正,就清清的樣貌,還有你們家的條件,清清又不愁嫁。”
在他眼中,只要清清愿意,是很容易嫁人的!
吳母道:“是啊,你找個機會,問問他們的意思。這種事,可不能拖。我與你爹,都上年紀了,希望能夠早點喝到清清與旦旦的喜酒。”
這才是她的心里話!
之所以催促吳氏,讓吳氏早點讓清清嫁人,就是想喝到孫女的喜酒。
要是可以,最好也能喝到旦旦的喜酒。
她與丈夫年紀比陳老太太還大呢,而且,現在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
吳氏道:“娘,別這么說,清清與旦旦的喜酒,你們一定能喝到的!關于清清與阿俊的事,我會找機會問問的!”
其實,母親不說,她也想過詢問一下女兒與阿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