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修整一天,明天身體應該也能恢復一些。
此外,現在出去,很可能會撞到那幾個人販子,后果可想而知。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那女孩兒說了,然后問她:“你覺得怎樣?”
女孩兒轉了轉那雙黑如葡萄的大眼珠子,對此進行了一番思考,然后道:“目前看,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只是,咱們在這,沒吃的,是個問題。”她說著自己的憂慮。
“嗯,確實是個問題。”他也沒有在野外求生的經歷,不過,對他來說,餓一兩天其實沒多大問題,但讓女孩兒跟他挨餓,他就有點不能接受了。
“實在不行,我就去附近找些別的野果。”女孩兒說。
那青皮野果,肯定不會再摘了。
這一帶,樹木還挺多的,應該還有別的野果吧?
雖說以前她嬌生慣養,但是,經歷了昨天的事,卻讓她對生活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敢再任性妄為了。
何況,眼前這人救了自己,沒他,自己真的被那些人拐去賣了!
想想,還挺驚險的!
如此,以前再不懂事,現在,也得懂事!
見她說出去找野果,陳旦旦道:“晚些時候,等我恢復一些了,還是我去找吧,你一個姑娘家,太危險了。”
他是不放心她出去的。
“這怎么行?你都傷成這樣了!”女孩兒不同意,“我沒有受傷,能走能跑,真遇到那些壞人,我會躲起來的。”
“反倒是你,要是被發現,跑都跑不過他們。”
其實,她也知道,昨晚滾下那個斜坡,若不是他將自己抱住,護在懷里,現在的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話說,想起昨晚的那個事,她的臉還紅了一下。
長這么大,除了父母,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抱!
呃呃呃,真是讓人有些羞澀呢!
聽她這么說,陳旦旦:“……”
似乎有點尬!
不過,就自己這個狀況,確實跑不過那些壞人。
被發現了,基本等于一只待捕的羊羔。
一時間,雙方都沉默了。
洞里,一片寂靜。
片刻之后,女孩兒開口了,道:“我叫裴念之,你叫什么?”
在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的注視下,他道:“我,我叫陳旦旦。”
聽了,裴念之忍不住笑了一聲,道:“你這名字聽起來好好笑!”跟著又立刻正經起臉色來,道:“我沒有嘲笑的意思啊!”
陳旦旦并不在意,擺了擺手,道:“沒事兒。”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名字,有點兒……
土。
不管是在書山學堂,還是在府學,身邊的師兄弟,很少有名字像他這么土的,一看就是沒文化人起的。
聽說,他最初的名字,是叫“蛋蛋”的,后來被人笑了,陳老太太就去跟黃大材討教了一番,黃大材便給他改成了“旦旦”。
同音,但不同字!
意思,也不一樣。
陳老太太聽了黃大材的解釋,就接受了,然后用了這個名字。
“你是哪兒人啊?”裴念之是個閑不住的,便找著話題來問。
“瀾慶府荊合縣蒼末鎮夢溪村人。”陳旦旦一本正經地回答。
“瀾慶府我知道,但荊合縣及后面的地名,我就不知道了。”裴念之實話實說。
“偏僻之地,不知道,很正常。”陳旦旦一臉的不在意,然后問她,“裴姑娘是省城的吧?”
“是啊,我家在省城!”裴念之道,飄了他一眼,“等回去了,我請你去我家做客,我得好好地謝過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