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與阿俊的這場置氣,也沒多久,當天就恢復日常了。
不久之后,阿玉與阿易的婚期就定下來了,在冬月初六。
陳旦旦在家待了半個多月,回了府學,投入到了學習中。
蘇映巧在家帶著小團團,讓吳氏盡可能地得到休息,對于照顧小孩,她倒是覺得自己很樂意,小團團對她也很親近。
家里盡管有錢了,對陳大石來說,平時該下地還是下地。他這個人就喜好種地,真讓他去干點別的,他還不樂意呢。
蘇映巧也給過他機會,讓他去作坊跟韓高學習學習。因為將來要持續擴張產業,米粉的作坊肯定也會跟著一塊擴張,不然供應跟不上。
對此,蘇映巧肯定是優先用自己人。
結果,陳大石去了作坊一段時間,就又跑回來了,說實在放不下家里的地,哪怕請人來幫種,他也總是覺得別人不靠譜,非要自己種。
蘇映巧:“……”
她也無奈啊!
吳氏對丈夫的這種行為,也不知該怎么說。
反正,誰也說不動他,他就是把種地看得很重很重!
仿佛,種地就是他的生命,是沒法離開的!
轉眼,十月了。
裴念之回了府城之后,有去找過三姑,跟她說了陳家美食的事。一直消沉的國公夫人裴冬萱眼里難得地閃起了光亮,問侄女:“陳家的美食,真有你說的那么美味?”
到底還是有點心動!
裴念之點頭,嘴角含笑,道:“三姑,他們家的美食,在咱們省城,可是沒有賣的,聽說是他們家的那位陳老太太自創的,五花八門,手藝非凡,每一樣都很美味!”
聽著裴念之說的,裴冬萱倒是來了興趣,道:“你口味與我差不多,既然能被你這般夸贊,想必是真的美味!”
裴念之笑道:“那三姑要去品嘗一下陳家的美食嗎?”
裴冬萱思索了一下,道:“想是想,就是蒼末鎮離我們這里有點遠,得走好幾天路,我這么久沒出門了,也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
裴念之道:“本來呢,我想帶些小吃回來給三姑品嘗品嘗的,就是因為距離有點遠,等東西帶回來,都變味了,所以才空手而歸的。”
裴冬萱抿了抿唇,看著她,想著她說的去蒼末鎮的事,不由道:“你這孩子,一個人跑那么遠,也不帶個護衛,好在沒事,以后可別這樣了,明白嗎?”
裴念之嘻嘻笑著,道:“三姑,你就別擔心我啦,我從小就學了很多本領,自保能力還是有的!這不,第一次去那么遠的地方,還不是安然地歸來了?”
裴冬萱緩緩地吐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外面到底兇險,若有個什么好歹,你讓我們怎么辦?”
“而且,不知你聽說了沒,現在到處有匪患,出來打家劫舍,很多富商、財主、有錢人家都被洗劫了,鬧得人心惶惶。”
“所以,沒什么事,還是不要亂跑了。”
“太危險了!”
關于匪患的事,裴念之自然聽說了,道:“咱們陽平省,最近幾年,怎么出現了那么多匪啊?就沒法將他們徹底消滅嗎?”
裴冬萱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懂。總之,我聽你姑丈說,這些匪狡猾得很,東躲西藏的,根本就是剿之不盡!”
“這些年,這匪也沒少剿,但就是沒完沒了,這些匪的存在已經是咱們陽平省最大的隱患了!”
“唉!”
裴念之微微蹙眉,道:“我覺得,我們陽平省發展得還挺不錯的,只要本本分分,也不會沒飯吃,怎么還會有那么多人甘愿去做匪徒呢?”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