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很抱歉。”
“明天,我就要出發了。”
“去南邊,去陽平省的隔壁。”
“此次一去,不知,是否還能再回來。”
“但,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等一切解禁,你就可以離開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再被困在這里了。”
“向往天空的鳥兒,不應該,被拘禁在這里。”
“眼下的格局,是時候,要打破了。”
我不想,你的余生,耗在這里。
所以,我……
要親手了結……
這一場——宿命!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是,他已經做好了與恒國公對決的準備!
是時候出發了……
他緩緩轉身,一步一步離開了陳清清的房間。
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卻在這時,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的陳清清追了出來,咬著嘴唇,“你,你……要去哪里?”
祁子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微微扯了個笑,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再說,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清清想要追過來問個明白,被兩名丫鬟攔住了。
“清清姑娘,請留步。”
次日,祁子辰戴上了一張面具,帶上包裹,獨自離開了永國公府。
走得那么低調,一點動靜也沒。
祁子凌目送著他的離開,心中飄蕩著無盡的思緒。
哥,到底還是讓你背負了所有。
他捏了捏拳頭,臉上透著感傷。
歷經數日,陳欣衍來到了百興省,看了眼最新的情報。
黃決作亂,已經把齊藤府以及周邊的幾個府給占領了。
很多縣官、知府都被殺了,與之作戰的官兵,也是屢屢敗退,狼狽不堪。
“這個黃決,不過就是草莽出身,哪來的這個實力?”陳欣衍有點疑惑。
尉遲行烈道:“這個人,本來就是個土匪頭,以前壞事沒少做,還被抓過,后來越獄跑了,就入了土匪窩。現在,居然慫恿當地百姓造反,還有那么多人一呼百應,把他當頭擁護,也是絕了。”
易佰川道:“真是奇特,明明就一個罪惡滿身之人,竟還有那么多人追隨他,這人有那么大的魅力?”
陳欣衍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思索了片刻,道:“或許,這個黃決只是顆棋子而已,后面指不定還有什么人。”
造反的事,可是殺頭的罪!
真正的推動者指不定根本沒有露面,而是利用黃決,做這個炮灰先鋒。
等時機成熟了,才會出來收割成果。
“管他們是什么妖魔鬼怪,既然我們領旨前來,那就將他們碾入塵土!”徐長生道。
面對這種反叛,最直接的做法,那就是鎮壓!
“諸位將軍,此事我看有點蹊蹺,還是不可大意。”她提醒道。
尉遲行烈道:“殿下盡管放心,我們自會謹慎。”
易佰川道:“我倒想看看,這黃決,到底有多大本事,要是被我擒到,看我不將他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徐長生道:“易將軍,黃決肯定是要活捉的,要是殺了他,幕后真藏了什么人,豈不是要被漏掉了?”
易佰川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道:“徐將軍說的也對!既如此,等問清了一切,再砍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