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清清的情況之后,她又問了他們在這邊的進展。
祁子辰道:“其實,我們與恒國公的戰爭已經打響了。”
“與恒國公的戰爭,打響了?”陳欣衍表示吃驚,她怎么就沒有聽說過這回事呢?
來青柏省幾個月,她并沒聽說王朝對恒國公發起戰爭。
見她驚訝,祁子辰道:“公主殿下,是這樣的,王朝確實沒有對恒國公宣戰,但,我們制定了一系列的策略,換了個方式,向恒國公開戰。”
“換了個方式?什么方式?”陳欣衍問。
“我們與陽平省的山匪達成了合作,然后讓我們的人員混入其中,假扮山匪,與山匪一起,對恒國公的勢力進行了攻擊。”祁子辰緩緩說道,“恒國公的勢力,也對此發起了反擊。所以,這場戰場,其實,已經算是開始了。”
“不過,就目前的情報看,恒國公應該只是懷疑山匪與我們達成了合作,卻沒有料到我們的人其實已經投入了戰場。”
“他們對這場戰爭的定性,只是一場剿匪之戰。”
“然而,事實上,卻是王朝與恒國公間的一場較量。”
陳欣衍還是有些疑惑,“你們是如何與山匪達成合作的?另外,這場戰爭,借了山匪的旗號,最終,卻又該如何收場?”
祁子辰道:“不瞞公主殿下,山匪之首洛遲鏡,其實是我的一位故人。所以,這事,很快就談妥了。而且,此人非常可靠,絕不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這點,是可以放心的。”
“故人?”陳欣衍皺眉,看著他,“你如何會有這樣的故人?你確定真的可以相信?”
她有點懷疑,這個洛遲鏡,是不是他當年去陽平省收集恒國公罪證的時候,培養出來的部下?
故意讓去當山匪,只是為了方便日后對付恒國公?
想想洛遲鏡這些年在陽平省劫富濟貧的事件,就覺得有點古怪,很不簡單。畢竟,這也太不符合山匪的做法了。什么山匪情操這么高的?
如果真是祁子辰當年安插的,就不難理解了。
陳欣衍畢竟是皇室的人,祁子辰并不愿跟她實話實說。
他承諾過洛遲鏡,等戰火結束,就向陛下稟明,洛遲鏡并非賊匪,而是他安插在陽平省的親信,就是為了等而今反戈恒國公所提前安排的一個棋局。
只有這樣的解釋,洛遲鏡才有可能會被免于問責。
不然,以皇上的手段,只怕是要卸磨殺驢!
干過賊匪,還在陽平省有著這么大的勢力,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哪怕明面上放過了,背地里做點什么手腳,誰又知道?
所以,他現在對皇室是有戒備的。
既然陳欣衍問起,他就沿著陳欣衍的推測,說洛遲鏡確實是他當年安插在陽平省的部下,為了不引起恒國公的懷疑,而且方便以后的行動,才讓他去當了這個山匪頭目。
聽他這么說,陳欣衍也沒有起疑,畢竟與她的猜測吻合。
“原來如此。”她微微頷首,“你的這一步棋,走得倒是高明。”
如果真如他說的這樣,確實算得上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