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想這么多。”黎歌不咸不淡的說道:“只可惜,我真的不稀罕你的東西。”
“唔……那現在怎么辦呢……”電話對面的男人慢吞吞的、饒有興致的說道:“在灰鐵三角洲,四大研究院的長老會對于研究院內部人員可是有執法權的,你就真的不要你那個小跟班了?我記得你好像是最討厭虧欠別人吧?如果這回你不答應我的要求,你那個小根本可就要死了。”
聽到這句話,黎歌眼珠子轉了半圈,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你防腐劑吃多了吧?想這么多!你要是敢動我的人,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在背地里究竟藏了些什么玩意兒,我黎歌有的是退路,大不了再找個地方躲幾年……你呢?你還能活幾年?”
“還真是不乖啊……”
黎歌聲音冰冷到極致的對電話對面的男人說道:“把白一天放了,我可以當做今天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哈?”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直接嘲諷一般的悠悠然笑了出來,對著手機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后才有些揶揄一樣的說哦到:“歌兒,你這話說反了吧?你還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哈哈,你該不會是到現在為止還看不清形式吧?”
“看不清形式的人是你。”黎歌即使是被這樣嘲諷,臉上也不見絲毫的怒色,反而是緩慢而又淡然的說道:“我說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可以不怕死,但是你甘心這么快就死了么?你放我離開,我不會妨礙到你任何事情。”
“放你離開?歌兒,我站在你的身上究竟花費了多少心血,你心里應該有數吧?”
“你在說什么呢?”黎歌聽到著這句話之后,緩緩的勾了勾唇角,突然開口說道:“我欠你的,早就還完了,你不用跟我講這些。”
說完這句話,黎歌便抬眼看著落地窗外的一片城市景象,語氣幽冷又陰森的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總之我的底線已經跟你說過了,要么咱們各不相干,要么咱們就一起死,就這樣。”
“黎歌?”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十分清越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黎歌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只見顧云深正穿著一身灰白色的棉質睡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才剛剛睡醒的緣故,顧云深微黃的頭發還有些凌亂,頭頂豎著一縷呆毛。
黎歌的目光稍稍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顧云深,對顧云深輕輕的擺了擺手,然后對著電話對面的人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咱們兩個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牽扯上別人,如果你真的要這么做事的話,那我也不客氣了,你的人、還有你背后的那一點小玩意兒,我都不會放過。”
話音一落,黎歌就直接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顧云深聽到黎歌的話之后,眼眸微微的加深,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輕笑一聲對黎歌問道:“出什么事了?”
“沒事。”這件事本身和顧云深就沒有什么關系,所以黎歌也不打算解釋,只是隨意的說道:“一點小麻煩而已,跟你沒關系。”
聽黎歌這么一說,顧云深也就知道了,黎歌是不會把這件事對他講的,因此也就不再開口問什么,只是笑著轉移了話題,問道:“你要去學校么?我送你。”
“不用,我還有事要辦。”黎歌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又想了想,隨后說道:“今天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