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黎歌的意思，顧云深也是剛剛醒過來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
但是所幸的是。顧云深求生欲倒還算是十分強大，因此下意識便說道：“沒有，我只有你一個就夠了。”
“行啊。”黎歌涼涼的笑了一聲，語氣十分隨意的說道：“你要是不這樣說的話，我差點都要以為我在這里說了不算了呢。”
顧云深明顯是有些不明白黎歌這就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沒有非要探究明白的意思，而是轉頭隨意的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成良和江芮，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在聽到顧云深的話之后，江芮的目光便是一緊。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她見到顧云深的時候并不多，而且大多數時候根本就不會跟她說話。
本來江芮以為是顧云深天生性格就冷淡，可現在看到顧云深在面對著黎歌的態度的時候，卻是截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此時顧云深在看了她的那一眼的時候，和看成良時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見江芮還沒有走，顧云深稍稍的蹙了蹙眉頭，抬眼看了她一眼。
而黎歌的面上也露出了有些嘲諷的神情來。
江芮見狀，面色陡然僵硬了一瞬間，隨即便連忙低著頭出去了。
黎歌看著江芮出去之前那不甘心的神情，緩緩的摸了摸下巴。
不過這樣的一個人，尚且還并不怎么值得黎歌放在眼里。
因此黎歌在思索了片刻之后，果斷繞開了剛剛的話題，而是坐在顧云深床邊，一邊笑一邊說道：“怎么？咱們的顧大少爺就因為知道了這點事，就要病入膏肓了？出息！”
不管怎么看，顧云深都不像是一個承受能力弱的人才對。
顧云深剛剛突然暈過去，是真的嚇了黎歌一跳。
聞言，顧云深抿唇沉默了下來，他深深的看了黎歌一眼，然后苦笑一聲，說道：“抱歉，這件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我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的……”
“所以呢？”黎歌揚了揚眉，笑著說道：“其實我很好奇，你們當初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會相信灰鐵三角物理研究院的人……你們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啊，灰鐵三角洲的東西，在研究出來成果之前，怎么可能會泄露出去？更何況還是直接把原料給了你們，他們就不怕你們搶先一步制造出什么厲害東西么？”
其實這個邏輯是十分好理解的，畢竟不管怎么說，這世界上哪里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但是黎歌怎么也想不明白，顧云深這樣的人，怎么會相信這種事情？
顧云深聽到黎歌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當年那種天然放射性物質并不僅僅只是給了華國，而是在全球數十個國家都有，但是出事的卻只有華國物理研究院。”
“就這樣，你就被忽悠了？”黎歌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動聲色的看著顧云深說道：“他們的慣用手段而已，中招的也不只有你一個，從上個世紀中期開始，全球有上百個科學家死于意外……哦，當然了，人都有生老病死，或許也沒有什么人會在意這一點。”
在說起這件事來的時候，黎歌的臉上帶著散漫而又漫不經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