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箱底貨去叫他們驚艷。
等兩人上了臺,莫有谷語氣寡冷的說道:“別說我主人欺負客人,我讓你先來,樂器你隨便挑,你用什么我就拿什么對付,我都可以,都會。”
莫有谷話音落,一堆拍馬屁的就跑了出來。
“大伙聽聽,莫先生如此風度,如此氣度,世間少見了吧?”
“這叫德藝雙修,莫先生果不愧是一代樂人。”
“可不嘛,某些人張嘴就說莫先生彈出了殘音,莫先生怎能彈出殘音呢,彈出殘音也是琴不好,琴有問題,琴壞了。”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這小子不懂行亂說話,他還真敢上臺挑戰,小子你就等著莫先生教教你怎么做人吧。”
“小子,不要聽他們亂講,不要怕,你輸了結不起酒錢,本人幫你托底,本人是販羊的,缺個撿羊糞的,看你身強力壯正合適,你就跟我干了吧!”
“哇哈哈哈,我賣肥料的,也要招一名收夜香的,屎啊尿啊之類,小子,看你塊頭一趟定能挑不少,就你了,你盡管輸,沒關系,酒錢,爺給得起!”
一瞬間,哄堂大笑,連莫有谷都笑了。
就現場這個情況,別說來挑戰的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年輕,哪怕來一名神仙,都得輸給他的。
他壓了壓手,眾人安靜了,他隨即對林葉說道:“來吧,挑樂器開始吧!”
林葉淡淡的說道:“我認為應該客隨主便。”
“我不需要你禮讓。”
“不,我不是禮讓,我怕我先來了,你就沒機會了,都不需要上臺了。”
再次哄堂大笑,不少人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聽聽這小子說的話,這像正常人說的話嗎?”
“他這是說夢話呢!”
“小子,偶爾吹吹牛乃是人之常情,吹太大了可就不知廉恥了。”
伴隨著陣陣笑聲,一縷琴音冉冉升起。
莫有谷已經秀開了,凄怨琴音,令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臉上都是激動的神色。
“這是什么曲?”林葉小聲問董慧嫻。
董慧嫻不假思索的說道:“昭君辭,又名明君辭,晉朝石崇寫給愛妾綠珠唱的。”
“水平如何?”
“極難唱,尤其是男唱,極其難唱好。”
此時,莫有谷也開嗓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林葉都禁不住要給他豎大拇指了。
然而,也就起頭驚艷,沒幾句就顯得平庸了,嗓音和琴音并不融洽。
琴技一流,嗓音一流,結合在一起卻很突兀,完全沒有一絲人歌合一的味道,這太尷尬了,這放在現代,要是參加比賽,一輪必死。
放在古代,文化教育不是普遍性的,音樂教育更是稀罕,懂音律的少之極少。
現場的聽客顯然就不懂,對他們而言,只要是莫有谷名氣在哪擺著,莫有谷拉泡屎,他們都覺得是香的。
等一曲終了,他們使勁鼓掌,大拍馬屁。
“這是晉朝的傳世名曲,天下間最難奏唱之曲目,莫老板,你的奏唱,堪稱一絕啊。”
“沒錯,莫老板的演繹簡直完美,繞梁三日,叫人回味無窮。”
“莫老板,此曲目,普天之下能奏唱得如此精彩絕倫的,以男性來說,絕無僅有啊。”
“用絕無僅有表達,埋汰了莫老板了,莫老板這分明是空前絕后。”
“對對對,應當是空前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