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丟不起人,自殺啦?”
“不是,是內傷死了。”
“胡說八道。”
毛九當場就急了,他沒有胡說,滿大街都已經傳開了,告示也都出來了。
板橋此時已經放了下來,他匆忙跑上船,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告示,遞給林葉。
林葉打開看,那是他的畫像,或者說,是如今的打扮的畫像。
頭頂寫的告示二字。
畫像底是通緝的內容。
通緝原因,當街打死陳國公侯君集。
而他的名字,不再是林葉,而是張阿狗。
“我去他媽的,什么玩兒?何來的當街打死?還張阿狗,誰是張阿狗?”林葉氣憤的把告示撕了個粉碎。
“少爺,我聽說的是,侯君集回府后就內傷不治身亡了,你下那么重手么?”毛九弱弱的問道,他當時去打官兵偷官兵衣服了,他沒看到。
“沒有,他就一點小傷,此事有問題,等等,有沒有程咬金的消息?”
“有,被抓了,說這程老縱容殺人犯當街殺害朝廷命官。”
“我親戚抓沒抓?”張婉兒大驚失色搭了一句。
“抓了,程府上下全抓了。”毛九還是那弱弱的口吻,不敢看張婉兒,一來見不得失望,二來張婉兒一張臉也太美了,叫人不敢直視,這還是少爺的女人,他哪敢亂看。
“林葉,怎么辦?程府可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啊!”張婉兒搖著林葉的臂膀,整個人又驚又怕又著急。
“我想想。”林葉狠狠抓自己的腦袋,這一時三刻的,情況不明,他也沒什么好主意。
“此事不太對,侯君集只是輕傷,他身體挺硬朗的,看臉色也沒有什么暗病,莫非這是讓太子給殺啦?”
“太子為何殺他?他們不是一伙的么?”張婉兒很懵很懵。
她讀書很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是,她的思想,就是普通大家閨秀的思想。
“不好說。”林葉搖搖頭。
“那怎么辦?此事怎么查清楚?”張婉兒都快急哭了,若是程家被滅門,她這罪惡就大了去了。
“毛九你多帶點錢,趕緊去打聽清楚侯君集死沒死,要找侯府的人打聽懂嗎?另外要看看通緝的力度大不大。”林葉對毛九吩咐。
毛九也不含糊,匆忙進了船艙,拿了錢就走了。
此時丫鬟也回來了,帶回了同樣的消息。
“張小姐,你們趕緊換了衣服離開這里,事情我來辦。”林葉把衣服塞給張婉兒。
“你先說你打算怎么辦。”張婉兒倔強的口吻,此事太大了,她什么都不清楚,就這樣走了,她不能安心。
林葉遲疑著說道:“怎么跟你說呢,侯君集死了是一種處理方法,侯君集沒死又是另一種處理方法。還得看看,對方的重點是對付程老,還是通緝我。”
“我聽不懂,你說明白點。”
“如果侯君集沒死,只要證明他沒死,此事就解決了,程公安然無恙。如果侯君集已死,是我打死的還是誰殺死的,驗尸也能解決,不是我打死的,程公自然也安然無恙。”
“那為何還要看,主要是對付程公,還是主要為了通緝你?”
“主要對付程公的話,侯君集已死的幾率大,主要是通緝我的話,侯君集沒死的幾率大,甚至可以說,只要通緝力度大,侯君集就沒死。”
張婉兒還是沒懂,她自己都尷尬了,又尷尬又急。
林葉卻是很無奈。
談這類似的話,分析問題,還是比較喜歡和董慧嫻在一起。
那女人就是沒走上正道,她的思想力其實很廣闊,和她說話不那么費勁。
一聲嘆息,林葉說道:“如果只是對付程公,目的到了就行,通緝就是做個樣。反之通緝力度大,證明太子已知我的身份,那只能是侯君集說的,既然如此,兩人就還是一伙,他殺自己左右臂膀干什么?萬一玩砸了侯君集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