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好自由的他,不愿加入任何宗門。他只想帶著愛人游遍大江南北。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殘酷。他的天賦實在是太強了,強到令人畏懼,但是卻又如此不羈。讓大多數人都產生了同一個想法——此子不除,后患無窮。不斷有人來暗殺他,他被迫迎來了無休止的追殺。為了活命,他被迫與愛人分開,獨自一人開始了逃亡之路。”
“逃跑,殺戮,再逃跑,再殺戮。每天都有不下上百次的戰斗,每天都和死神擦肩而過。他逃了十年,人們也追殺了他十年。這十年來,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很快達到了巔峰。他甚至放出話:哪個宗門再追殺他,便將其滅了!”
“本以為此話一出可以震懾天下,讓別人不敢再追殺自己,自己也可以消停了。但萬萬沒想到卻遭到了全大陸的反撲,大陸過半的宗門傾巢而出。整片大陸達成了一致觀點——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斬殺!”說到這無名的聲音戛然而止。低下頭,輕輕撫摸著馨兒吹彈可破的臉頰。
馨兒聽得正入神,問道:“爺爺,爺爺,后來呢,那個人最后怎么樣了?他被殺死了嗎?”
“生即死,死即生,生死即輪回,輪回即生死。人活一世,何必在乎生死。與生同生,與死同死。這才是生命的意義所在!”
無名的語氣很平淡,但眼神卻很通透。抬起頭,雙手放在腦后,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馨兒似乎感到了什么,朝無名懷里靠了靠。
良久,無名開口道:“馨兒,你記住,縱使你有絕世武功,能以一敵百,以一敵萬,也萬不可與天下為敵。否則將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馨兒點了點頭,將無名的話牢記于心。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說完,無名輕拍馨兒的頭,一股柔和的精神力進入馨兒的腦海,頓時困意席卷全身,很快馨兒就進入了夢鄉。
……
夜,已深。月色入戶,庭下如積水空明。月光照在馨兒臉上,粉嫩的臉蛋盡顯一種朦朧之美。月光照在無名臉上。
只聽“蹭”的一聲,無名猛地坐起身來。渾濁的雙眼居然變得通紅,在黑夜中射出兩道紅光,看上去陰森而可怕。
無名喘著粗氣,快步走到那間小房子里,盤膝而坐,絲絲黑氣在無名周圍環繞。若
有人在此一定會驚訝的發現,此時,這間房間的重力居然是外界的十倍以上!房間處處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房里的桌椅板凳,所有東西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的腐蝕黑化!而馨兒對此卻渾然不知。
……
旭日東升,陽光普照大地。驅散黑暗,帶來溫暖。一切又歸于平靜。
“小懶蟲,起床咯。”
馨兒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都被堵住,睡夢中無法呼吸。不停地揮舞著小爪子,猛地睜開眼睛,把無名的手撇開。抬頭看看天,太陽剛剛升起,一抹白肚掛在空中,馨兒睜開朦朧的睡眼,一臉飽含幽怨的看著無名,顯然還沒睡夠。
無名背對著馨兒不知在搗鼓著什么。
“好啦,別抱怨啦,爺爺這是為你好。”
馨兒爬起身來,嘟囔道:“可是現在還這么早啊。”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過來吃點東西吧,吃完就精神了。”說完,無名便端來一碗東西。
碗里是一種白色液體,接過碗,一股咸腥味撲面而來。馨兒不禁捏著鼻子,眉頭緊皺。用手輕輕一沾,居然黏住了!就像鼻涕一樣,粘粘的,滑溜溜的。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馨兒咽了口唾沫,顫抖的指著碗里的白色液體:“爺爺你難道要我喝這個!”
“當然啦!這是爺爺給你準備的特別禮物,夜云精的骨髓,此乃骨之精髓,喝了對你大有好處!”無名表情很嚴肅,態度很堅決。
“不喝不喝,打死我都不喝,這東西太惡心了。”馨兒宛如撥浪鼓似的搖著頭,表情很嚴肅,態度很堅決!
無名安慰道:“馨兒乖,要聽話,喝完之后爺爺帶你出去玩。”
馨兒畢竟才五歲,這個年紀誰不貪玩。聽到無名這么一說,果然眼睛都亮了:為了能出去玩,拼了!果然,一閉眼,一張嘴,將骨髓猛地灌了下去。
這東西看了都惡心,更別說吃了。馨兒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吃那啥一樣。而且還是很臭很臭的那啥。而且那啥似乎黏在自己喉嚨里了。任憑自己怎么努力都無法將那團黏糊糊的那啥咽下,只好不停地四處張望。
“不許喝水,否則藥力會被水中和掉的,這樣就沒有效果了。”聽到無名這么說,馨兒只好猛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