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有些詫異道:“這話不像大哥說的啊,大哥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客觀了。”
無名笑道:“小心能使萬年船嘛,小軒,還有你們幾個,你們在玄隕城一定要注意安全。”
吳軒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無名接著道:”這小子應該還并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頂多是懷疑,尚無法確認。如果不是我們的座位暴露了,他應該不會有什么收獲,可惜了。”
說罷,看向吳軒道:“小軒,你記住。現在你們能用實力打壓他就使勁打壓,有了絕對的實力,再多的陰謀詭異都是徒勞,我相信你接下來能夠應對。”
吳軒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大哥,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接著又看向袁雄:“袁雄,這點你不如小軒,等到了華府,一切以小軒為主,千萬不要耍脾氣,畢竟那是別人的地盤。”
袁雄道:“大哥,我不明白,居然那小子這么危險,為什么不把他給殺了,憑我們幾個的本事絕對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如果華府的人追問,我們不承認就是,他們能拿我們怎樣。”
無名斬釘截鐵道:“萬萬不可,居然我們選擇了與天下為敵,就只能與他人為友,更不能與禽獸為敵。”
袁雄只好點了點頭。
無名看向古靈和精怪兩人,拍了拍她們倆的肩膀道:“你們倆是我最放心的,我就沒什么好囑托的了,他們倆就交給你們了。”
古靈,精怪點頭道:“放心吧大哥,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無名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好了,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完了,我就先走了。”說著,走進一個房間抱起在里面玩耍的馨兒道:”走吧,小馨兒,咱們回家了。袁雄他們幾個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下次再來找他們玩吧。”
馨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又挨個給了其他人一個香吻道:“爺爺姐姐們再見,馨兒下次再來找你們玩哈。”
四人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離去的爺孫兩人。袁雄四人的表現卻顯得非常平淡,始終沒有一個人流淚,也沒有一個人挽留。雖然他們知道與無名的一別,可能就是永遠,至于馨兒,更是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只有無限的牽掛在心頭縈繞。
天若無情,人有情。天若有情,人無情。萬物皆有情,若無情,必因情。
就在無名兩人動身離開時,華言也來到了華府最陰暗,最神秘的一間房里。里面到處都是一桶桶美酒,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酒香,光是聞著,就能讓人有三分醉意。華言站在房間中央,對著面前的人訴說著什么。面前坐著的是一位蓬頭垢面的老頭,雙眼迷離,一張被酒熏紅的臉和鮮紅的酒糟鼻哪怕在這么黑的環境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一手握著酒尊,另一只手則在不停抖動,活像一個半死不活的酒鬼,讓人很懷疑他是否能站起來。
聽完華言的話,他的眼神總算清醒了許多,開口道:”這么說,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
華言恭敬道:“是的,老祖。但是我有預感,這件事絕對沒這么簡單,而且我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
華家老祖沉默。良久,才喝下一口酒道:“我知道了,這次的葬禮我會參加的,你先回去吧。”
華言聽了點了點頭便默默退下了。
房間一片昏暗,四下無人,只剩下華言老祖半躺在椅子上,一直腳掛在扶手上,另一只腳在地上不停抖動,一副懶散的樣子。看著手中的酒尊,華家老祖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自嘲道:“酒壯慫人膽,酒壯慫人膽啊。”
……
苦竹林,位于玄隕城的東南郊外,這里的竹子非常特殊,晝生夜亡,一刻一丈長,一瞬一凋零。長時放百苦,亡后花毒香。任何時刻,這里的氣味都足以讓經過這里的人昏厥,所以這條竹林鮮有人經過,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這極苦極毒的空氣。
不過,凡是都有例外,當某一個特殊時刻,這里便會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