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流將馨兒抱在懷中,馨兒望著蛟流輕呼一聲“蛟流哥哥。”便昏倒在蛟流懷里。
小馨兒實在是太累了,小小年紀便莫名其妙離開了自己的家人獨自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好不容易有了親人卻又離自己而去,留下無依無靠的自己在未知的世界獨自徘徊。本以為能結交到新的朋友,到頭來剛認識的朋友卻要將自己置于死地。自己的真心相待,換來的卻是背叛和離去。她現在迫切需要一個懷抱,一個溫暖的懷抱,安撫自己那顆即將封塵的心。蛟流的出現,不僅拯救了馨兒的性命,更保留了她內心最后一絲溫暖。
蛟流看著馨兒,眼里滿是心疼,看著滿目創傷的膝蓋,蛟流抬起頭來看著三人。此時的三人根本不敢動彈,不是被蛟流控制的,而是被蛟流嚇的。眼前的這位男人的實力已經不是三人所能想象的了,恐怕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自己灰飛煙滅。
“跪下!”簡單的兩個字,沒有任何感**彩,沒有任何魔力波動,卻透露出無上的龍威,讓三人下意識雙手抱頭“咚”地一聲跪在下。發抖已不足以突顯他們內心的恐懼,三人就如同三根木頭,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內心除了后悔就是后悔,但這又有什么意義呢?既然起了貪念,總有一天要為此付出代價。
當人心被**吞噬,就會被貪婪驅使,做出出格的事,來滿足無盡的**,但往往會自食惡果,最后一無所獲。但即使從頭再來,人們依舊是不思悔改,重蹈覆轍,因為這,就是人性。吞食了自己造成的惡果,三人只能默默等待命運的審判。
蛟流叫三人跪下后便不再說話,柔和的水之力注入馨兒的體內,只見馨兒膝蓋的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沒多久馨兒的身體就已痊愈。其實除了膝蓋,馨兒**并沒有多大損傷,真正受傷的是她那脆弱的心靈,不知何時能夠痊愈。
此時的蛟流內心滿是疑惑:最近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么?無名前輩哪去了?馨兒怎么會獨自跑到森林外圍被這種貨色追殺?蛟流并不急著殺了他們,這樣做太便宜他們了,他要等馨兒醒來,弄清事情真想后,聽聽馨兒想如何處置他們再動手。
理論上來講,馨兒早就該醒來了,但卻依舊處于昏迷狀態,經過這次的背叛和追殺,馨兒已不愿再醒來面對這悲慘的世界,只想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永遠不再醒來。馨兒一睡就是一天,如同一個嬰兒;蛟流一抱就是一天,如同一座雕塑;三人一跪就是一天,如同三塊木頭。終于,馨兒漸漸睜開眼。感受著蛟流溫暖的懷抱,馨兒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脫離了蛟流的懷抱站起身來。而馨兒整個人也隨著離開蛟流的懷抱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的眼神變得不再無暇,心靈變得不再純凈,臉上那善解人意的微笑已不復存在,三千青絲化作一襲白發披在身后,那種柔和的美感和母性的光輝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如冰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艷之美。而體內的水元素也終于和自己完美融合在一起。但心卻早已化為冷灰,柔水也凝結成冰塊。
看著馨兒的變化,蛟流內心百感交集:馨兒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她體內的水元素怎么變成冰了?她的頭發怎么突然變白了?太多的問題在蛟流腦海浮現,整理下思緒,蛟流問道:“馨兒妹妹,你怎么在這?無名前輩哪去了?”
馨兒看著蛟流,眼里閃過一絲柔和,講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馨兒講得很仔細,很平淡,很直接,哪怕說到傷感處,也沒有絲毫波瀾,就像在闡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一樣。這讓蛟流好幾次想安慰馨兒卻不知如何開口,馨兒的態度,語速,神情根本不容許別人開口安慰她,她已經將自己的心封塵起來,不允許任何人窺探!哪怕是蛟流也不行!
解鈴還須系鈴人,蛟流苦于不善言辭,根本不知道如何打開馨兒的心扉:或許只能無名前輩出現馨兒才能恢復原狀。
嘆了口氣,蛟流撫摸著馨兒的頭,那刺眼的白發宛如一根根銀針,扎進蛟流的手心,刺入蛟流的心扉,“馨兒妹妹放心,無名前輩一定會回來的。”如此空白的安慰是蛟流目前所能想到的最暖心的話語。
一個暖心的微笑掛在馨兒冷若冰霜的臉上,雖然看起來有些牽強,但還是如同寒冬中綻放的臘梅般美艷動人,“蛟流哥哥,謝謝你。”
嘆了口氣,蛟流大手一揮,三人便一字排開跪在馨兒面前。看著眼前的三人,蛟流道:“馨兒妹妹,這三人該怎么處置?是要把他們大卸八塊,還是灰飛煙滅,還是你想繼續折磨他們讓他們一輩子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