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搖了搖頭道:“這也讓我十分不解的地方,理論上來說,如果他真是淫艷宗的人應該一心只會想著將周圍的人同化,完成他們的洗腦大業,可是直到現在,他們沒有給你們洗腦,更沒有動手傷你們,這點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解。”
“或許,只能找他當面問清楚才知道了。”
……
夜,已深,夏天的夜晚永遠都是恬靜,那么的清新,那么的微涼。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此地動歸念,長年悲倦游。【1】
程仁正獨自一人行走在管道上,看著繁星點點,月光皎潔,心中那原本煩雜的情緒逐漸消失,隱隱中透著一絲平靜。
默默的伸了個懶腰,程仁沐浴在月光下,堅毅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慢慢的走回了驛站。
驛站那兩個守門士兵自然是認得程仁,見他又不務正業在外面閑逛了一天直到現在才慢悠悠的走回來,并沒有理會他,反而是白了他一眼,在他遠離之后,兩個守門的士兵才小聲議論道。
“你看看,這個混吃等死的家伙又去玩面浪到這么晚才回來,完全把尚驛長的命令當成耳旁風,實在是太過分了!”
“沒辦法,誰讓他是驛長大人的干兒子呢,你要是驛長大人的干兒子,你也可以隨便去浪。”
“切,還干兒子呢,他就是一個畜生,連人都不如。”
“噓,你小點聲,要事被那家伙聽到了就糟了。”
“怕什么,老子說的是事實,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家伙是驛長在狼窩撿到的,驛長看他可憐,好心收留了他,結果他倒好,整天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只會給驛長惹事,向他這種人,不是畜生是什么?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不是吧,這家伙居然是狼帶大的?”
“你是新來的,難怪不知道這家伙的事情,我跟你說,這家過……”
身后的兩個士兵在不斷議論著程仁,程仁對此卻毫不在意,類似的話語,類似的議論他已經聽了有無數遍了,心中早就麻木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持一顆平常心,不與任何人相處,不陷害任何人。
【1】選自《入若耶溪》.王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