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我有嗎?”賈光遠眼神閃躲道。
“從來到這里后,你就一直在躲著方指揮,躲著和我們一起前來的同學,不光如此,你還躲我。”
“我……”
不等賈光遠狡辯,趙子勛便搶先道:“你別不承認,我看得出來,每次我們進攻時你都可以等我們準備沖到前線了才行動,每次開集體會議你都刻意回避,每次和我交談,你都刻意展現出一副與我十分要好的樣子,但其實心中根本沒有把我的話放心上,甚至早就厭倦了和我說話,我說的對嗎?兄弟?”
聽到兄弟二字,賈光遠猛地抬起頭來,直視著趙子勛,眼里沒有絲毫感情,只有無盡的冰冷,仿佛要將趙子勛凍結。
趙子勛像是沒有看到賈光遠的眼神似的,繼續道:“你雖然在躲著我們,但是你與那群江湖人士的關系卻十分要好,方指揮不止一次強調要我們和他們保持距離,但是你卻依然不顧方指揮地命令,和那群江湖人士相談甚歡,親如兄弟,甚至還將我們的學院的秘密告訴他們。”
賈光遠冷哼一聲:“哼!那又如何?”
“這些……都是規則所不允許的事。”趙子勛眼光深邃道。
“規則?哼,在我眼里,就沒有所謂的規則可言,只要我愿意!我就是規則!”賈光遠狂妄道。
趙子勛看著賈光遠,眼神無比的冰冷,但心中卻仍然抱有一絲幻想,“兄弟,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淫艷宗的人!”
賈光遠聽后先是一愣,隨即獰笑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么說著,賈光遠身上逐漸有了變化,他的眉宇間出現一顆黑色的痣,臉上生出了一堆皺紋,如同一條條起伏的溝壑,掛在臉上。她雙手上肌肉逐漸萎縮,宛如一根根枯萎的樹枝,指甲變得又黑又長,彎彎曲曲糾纏在一起。整個人佝僂著背,看上去十分的丑陋。
看著賈光遠的變化,趙子勛的心沉到了谷底,這樣的變化只能說明一件事,一件趙子勛最不愿意接受的事。
“兄弟,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淫艷宗的人!”趙子勛再次問道。
“兄弟?”賈光遠嘲弄一聲,隨即變得無比的狂躁,對著趙子勛大罵道:“去.尼.瑪的兄弟!認你這種人渣做兄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別踏馬叫我兄弟!”
趙子勛并沒有反駁,而是靜靜的看著賈光遠發泄他心中的不滿。
“身為金之子,你掌握極致金屬性,從小就天賦異鼎,集萬千榮譽于一身,你父親傾盡全力培養你成才,可我呢!我先天魔力底下,能掌握的還是暗屬性魔法,從小到大,我受盡白眼,被人當作異類,親戚朋友都認為我是個禍害,就連我父親,都恨不得我去死,這種痛苦,這種不甘,你能理解嗎!”
趙子勛嘆息一口氣道:“兄弟,我理解你。”
“別踏馬叫我兄弟!你根本一點都不理解我!憑什么!憑什么你生下來就能如此的出眾!而我生下來就如此的卑微。憑什么你能感受家人的溫暖而我只能受盡白眼,你告訴我,憑什么!”賈光遠對著趙子勛怒吼道。
關于這點,趙子勛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賈光遠,天賦這種東西,并不是由他決定的,而是由天決定的,是天讓趙子勛生而天賦異鼎,也是天讓賈光遠生而低人一等的,關于這點,趙子勛實在是無能為力,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趙子勛沉默,賈光遠繼續道:“你天賦比我也就算了!還每天來惡心我!羞辱我,每天跑來跟我炫耀自己有多利害,把我當作一個螻蟻,還好意思跟我稱兄道弟!我呸!”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跟你炫耀過!也從來沒有羞辱過你!更沒有把你當螻蟻,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兄弟來看待啊!”趙子勛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