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那位彪形大漢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酒水,道:“掌柜的,你剛才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還差點不小心摔了?”
“沒什么,沒什么,只不過不小心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安索里道。
“可是剛才你旁邊什么都沒有啊。”彪形大漢道。
虬髯大漢再次喝了杯酒道:“掌柜的,你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或許吧。”
“哈哈哈哈……”
三人同時大笑,顯然是將這句話當成了玩笑。
安索里將酒壇放在桌上,道:“好了,兩位請慢用,我就先忙去了。”
兩名大漢點了點頭,“辛苦了掌柜的。”
安索里淡然一笑,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安索里這邊還在忙著招呼客人,沒多久。
“碰!”
醉仙樓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披鎧甲的白胡男子走進了醉仙樓,正是西門彪!
而在他身后,還有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樓內的食客們見狀,紛紛停止議論,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西門彪。
安索里皺了皺眉,身為醉仙樓的掌柜,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前來搗亂,影響醉仙樓的生意,但是,處于商人的本質,安索里還是滿臉堆笑的走到西門彪面前。
“喲!這不是西門大官人嗎?什么風把您吹來了?來來來,快請進快請進,我這就為您準備酒水!”
西門彪撇了眼安索里,抬起手來道:“不用了。”
“安掌柜,我兒現在人在哪?”
事到如今,安索里覺得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畢竟,所有人都看到了西門杜鵑上樓和瑟瑯聊天去了,直接了當道:“報告西門大官人,令郎目前正在頂樓和瑟大人聊天呢。”
西門彪點了點頭,帶著身后的侍衛登上頂樓。
安索里這才對著食客道:“各位客官不必驚慌,該吃吃該喝喝,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西門彪帶著一干人馬登上頂樓,便看到頂樓的一間房間的房門被什么東西破壞掉了,趕忙沖進屋內,可屋內卻什么也沒有,所有東西都干凈的如同剛洗過一般。
“鵑兒!你在哪?為父來看你了?”西門彪在樓頂大喊著,卻沒有聽到自己兒子的回答,心中隱約感到有些不安。
慢慢走到另一間屋子前,西門彪推開房門,便看到鼻青臉腫的西門杜鵑倒在地上,手里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臉色蒼白早已沒了呼吸。
“鵑兒!”
西門彪大喊一聲,滾在地上,抱起手腳冰涼的西門杜鵑,不停搖晃道:“鵑兒,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鵑兒!”
遺憾的是,目前的西門杜鵑,已經聽不到西門彪的呼喊,現在的他,或許早就已經來到奈何橋了吧。
西門彪萬萬沒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只不過是和瑟瑯在醉仙樓聊聊天,卻突然暴斃在頂樓,留下一句冰涼的尸體和一灘血跡,身為父親的他,怎能不感到痛心疾首呢?
原本在下方招待客人的安索里被樓上的動靜吸引,帶著一批人登上頂樓。
“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安索里定睛一看,這才看到西門彪正跪在地上,抱著西門杜鵑的尸體放生大哭。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輕輕把西門杜鵑放下,西門彪站起身子,怒視著安索里道:“姓安的,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為什么我兒會突然死在你們店里,而你卻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