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嬙點頭。
“這一點，確實如此。”
“可是，你為何要置老身于死地？”
周嬙怎么也想不通。
之前，牛虻不是和她相談甚歡嗎？
怎么一下子就翻臉了？
牛虻怒道：“為何？難道我黑水獸被鎮壓，不是因為你共工一族嗎？”
這一下，周嬙更加不明白了。
“牛虻，這話可不能亂說。”
“當年，黑水獸一族是主動離開的。”
“老身找了你們許久，也沒有找到。”
“怎么你們黑水獸鎮壓，是因為共工一族？”
“莫非鎮壓你們的人，是因為共工一族遷怒你們？”
在周嬙看來，只有這樣的說法。
“狗屁！”
誰知，牛虻怒罵一聲：“要是因為遷怒，那么，憑借我黑水獸和共工一族的關系，即便我黑水獸一族被滅，我牛虻也絕無二話。”
周嬙皺眉：“那是為何？老身有些聽不明白了。”
牛虻冷哼一聲：“周嬙，你還在裝。既然如此，那么，就別怪我撕破臉皮，揭穿你的虛偽面具。”
接著，牛虻解釋道：“當年，共工出事，共工部族人人自危，大家都預感大事不妙，所以，很多勢力都是不得已離開，我黑水獸也是如此，這算不得背叛。”
“可是，在我黑水獸離開不久之后，便是被人拘拿，困在這鎖天陣當中。起初，我也以為是得罪了大人物。這無數年，我也是認命了。”
“正所謂，成王敗寇，共工出事，我們這些附屬勢力，受到牽連，被鎮壓恕罪，也是無話可說。”
周嬙歉意開口：“委屈你們了。”
“先不要假惺惺，繼續聽我說完。”牛虻繼續道：“一直到你從鎖天陣進來，我都是很相信你，很相信共工一族。哪怕被鎮壓無盡歲月，我黑水獸一族基本快餓死了，也沒有任何怨言。”
“可是，我實在想不到，你居然和當年鎮壓我黑水獸一族的敵人站在一起，這讓我如何感想？”
話音落下，牛虻雙眸噴發怒火，真的是無比憤怒。
“敵人？你說的是王掌門？”周嬙一愣。
“王掌門？真是叫的好聽。周嬙，你到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當年，若不是你授意，那大人物會鎮壓我黑水獸一族？若不是共工一族暴露我們的行蹤，那大人物能夠找到我黑水獸一族？”牛虻連聲質問。
周嬙反問道：“牛虻，老身為何要這么做？我共工一族為何要對自己人下手？沒有理由吧？”
牛虻回答道：“為什么？因為你憤怒，因為你不肯接受共工出事的消息，所以，你看見我等離開，你寧可鎮壓我們，也看不得我們好。”
周嬙嘆息一聲：“牛虻，你我相處這么久，老身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為人嗎？老人至于做出這么卑鄙的事情嗎？”
牛虻回答：“之前，我也是不相信，但是，你和此人站在一塊，如此親密，這不是裝出來的。”
周嬙解釋道：“之前，我和王掌門并不認識。只是這一次，顓頊派人圍攻共工一族，還是王掌門出手，解救共工一族，老身自然感激王掌門。”
“顓頊派人圍攻？”牛虻重復了一遍，不過，并沒有多說。
王鐘看出來，牛虻還是對共工一族有感情，只是因為看見了自己和周嬙在一起，因此認為，當年是共工一族聯手外人，鎮壓了黑水獸。
“牛虻前輩，此事可能真的是誤會。我還是第一次來黑海之地，我們之前肯定沒有見過吧。”王鐘開口。
“確實沒有見過。但是，當年那人說過，他留我們一命，但是，需要我們黑水獸一族，在見到破開鎖天陣的人，便認他為主。這不就是你嗎？”牛虻回答。
嘿嘿——
這怎么好意思呢？
王鐘突然心情好轉。
原來，還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