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的板子打在臀上,板板到肉。
細皮嫩肉的丫鬟們,哪里受得這樣的罪?
一時間,整個聽雪閣屋里屋外都回蕩著凄厲的慘叫聲,聲聲哀嚎沖上云空,聽得人膽戰心驚。
十板子下去,鮮血順著衣裙洇出。血腥兇慘,膽小的都捂著眼睛不敢看。
丫鬟嬤嬤們打完了,林落蕊又把目光投到孫姨娘身上。
孫姨娘被嚇得都要尿了,瑟縮著直往林文昌身后躲。
林文昌挺身往前站了站,面色深沉,眼眸豎了起來。
“怎么?你連她也想打?”
“怎么?父親想護著她?她帶人來打傷我娘,不該打嗎?”
林落蕊怡然不懼,直視林文昌。
“你母親受傷,你也打了她。這頓板子便免了吧。”
“呵呵,”落蕊輕輕搖了搖頭,冷笑道,“父親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她算什么?卑賤的姨娘,奴才而已,豈能與我母親相提并論?”
“父親當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一個奴才,敢帶人打傷當家主母,以下犯上,更得重罰。”
“不罰何以服眾?不罰何以顯我林家家風清正?父親不在意外人的非議,也不在意我幾個姐妹兄弟的親事嗎?”
林落蕊言辭犀利,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向林文昌胸口。
若他真是個糊涂的,就護到底也罷了。偏偏他還清明得很,心里裝著更多比孫姨娘更讓他在意的東西。
林文昌黑沉著臉,默默地閃身站到一邊,將孫姨娘露了出來。
“來呀,孫姨娘欺侮主母,以下犯上,給我痛打二十板子!”林落蕊冷喝一聲。
幾個掌板子的嬤嬤立刻上來拖拽孫姨娘。
孫姨娘早被剛才丫鬟們受罰的場面嚇個半死,此時更是哭叫著直哀求林文昌救她。
林文昌心下不忍,閉上眼,把臉轉向一邊。
能依賴的主君也靠不住了,孫姨娘將溫柔和順的假面一把扯了下來。
她連哭帶罵,張牙舞爪,又抓又撓,阻撓嬤嬤們上前。饒是如此,還是被按倒在地。
板子沒打幾下她就老實了,抓撓不動也罵不動了。只顧得慘叫連連,痛不欲生。
沒等打完,這張狂囂張的賤貨就暈過去了。
“好了,別打了!”落蕊喊了一聲,“剩下的給她記著,再犯事,一并處罰。”
冷冷地看著暈死過去的孫姨娘,她心中仍憤恨難平。
今日且先饒過你,以后再作妖,看我會不會抽死你?
這一頓板子打下來,林落蕊溫和嬌軟好欺負的小羊羔馬甲“呱唧”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稀碎稀碎的,直接掉渣的那種。
林落蕊不在乎,在這個家里,柔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別人兇,她得比她更兇才成。
林二姑娘兇慘得喪心病狂令人畏懼?呵呵,她要的正是這樣的效果。
看院里的板子打完了,芳草步履輕盈,一臉得意的從屋里走出來。
方氏有事吩咐,要落蕊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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