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砸完店,撂下狠話,走了。
等落蕊接到消息趕過來時,只看到面色慘白如紙、額頭滲出血跡的木木。
落蕊暗自氣惱,但是她不熟悉臨洮府的情況,一時找不出行兇的人。
要屈服壞人的威脅,離開臨洮嗎?
怎么可能?若每一次開店都遇事退縮,玉香蕊還怎么發展下去?
要忍氣吞聲,讓人白砸了嗎?
呵呵,那當然更不可能!
回到齊家,落蕊帶木木去找齊玉衡,將被人砸店面的事說與他聽。
齊家少主怒氣沖沖,俊雅的面容黑沉得如同滴了墨一般。
“臨洮是誰的地盤?臨洮是我齊家的地盤!”
“齊賢,去,給我查一查什么人這么狂妄!”
吩咐手下去做事,他又對落蕊道:
“落蕊姑娘且稍等一下,一會便會有信回來。”
齊家果然是臨洮的地頭蛇,這個地界發生的所有事件都瞞不過他們。
不到半個時辰,齊賢回來稟報:
“公子,打聽清楚了,那幾個人就是街上的混混。他們受雇于人,是一個戴油帽遮著臉的男人,沒有看清樣貌。”
齊玉衡怒氣未消,厲聲道:“再去查,務必把這個人找出來!”
“是,公子!”齊賢轉身又去了。
“落蕊,你放心,玉衡一定會幫你找出那個人。你的店開在臨洮,有我齊家罩著,不會有事的。”齊玉衡沉聲說道。
落蕊不置可否,背后之人當然一定要抓出來。
不然木木在這里會有危險,“玉香蕊”也不能安生地開起來。
正說著話,齊玉衡的隨從齊思,兩手捧著一架小小的桌屏進來了。
齊玉衡眼眸一亮,興奮地道:“落蕊,快來看看,你的繡品!”
原來,齊玉衡將落蕊參加繡藝比賽時繡的那只貓,制成了桌屏。
這樣絕世的珍品,落蕊本來是要收回來的。齊玉衡卻堅決要留下,為此甚至開出萬兩銀子的高價。
樂逍遙與齊玉衡,少年相識。兩人性情相投,相互欣賞,結為至交好友。
樂逍遙亦替他與落蕊相求,落蕊怎好要他銀錢?便送與他,權作齊家招待他們一行人的回禮了。
將桌屏小心地擺放在桌上,齊玉衡定定地看著,眼眸清亮如水。
“落蕊,真是太神奇了!你怎么能繡出這樣奪天地造化的繡品?你是真正為刺繡而生的,不,你是……”
齊玉衡抿了抿唇,頓住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落蕊也笑了,心里暗自腹誹。
為刺繡而生的那位,您早收到家里來了,我可不為刺繡而生。
“落蕊,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說與你聽,你能不能……”齊玉衡輕聲問道。
落蕊看了他一眼,示意木木先離開。
齊玉衡一揮手,屋里伺候的下人也都下去了。
“落蕊,你……你可不可以住到我家里來?”齊玉衡自知所問不合常理,說話有點底氣不足。
落蕊就奇怪了,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怎么那么喜歡讓外人住到自己家里呢?
“落蕊,你有大盛國最奇異的繡藝,而我齊家是大盛國最強的刺繡世家,你就應該屬于我家。”
“所以你不僅是為刺繡而生,還是為我齊家而生,或者說是為我齊玉衡而生。嫁進我家吧,我可以給你齊家未來主母的位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