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四十三年很快過去,這一年發生了很多大事:
五月初,一個壯漢手持一根棗木梃,闖入慈慶宮,這慈慶宮是皇太子朱常洛的住所,最終這名壯漢被太監所擒,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梃擊案;
據說幕后指使是鄭貴妃跟他的弟弟鄭國泰,原因就是鄭貴妃想要自己的兒子成為太子,所以讓人闖宮把太子打死,這個鄭貴妃的兒子在歷史上非常有名,就是后來被李自成烹殺的福王朱常洵;
還是在這一年,遼東總兵李成梁去世,要知道,萬歷一朝的邊事有賴于兩大名將,東南戚繼光,東北李成梁,可見其赫赫威名。
李成梁死后三年,努爾哈赤就弄出了所謂的七大恨起兵反明,致使大明朝邊事敗壞,最終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可惜李大的歷史忘得差不多了,這一切跟他都沒有什么關系,他現在眼中只有兩件事,一是貿易,二個就是北港的墾荒了。
移民墾荒花費實在太大了,再加上官府的各種打點,年終盤點時幫中存銀只余六萬兩左右。
李大憂心忡忡,現在資本積累的速度太慢了,雖然收入在增加,但是未來開發大員還需要天文數字的銀子,如今這樣小打小鬧,不要說開發大員了,就是建好北港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他需要銀子,需要大量的銀子。
以前去澳門貿易,只是賺個辛苦費,一倍的利潤,看起來不少,要在二十一世紀,100%的利潤,那會讓無數資本搶破頭。
可現今是十七世紀啊,澳門的葡萄牙商船把貨物運到歐洲,那是十倍二十倍的利潤,想要有超額利潤,就要去遠一點的地方貿易,風險跟利益那是成正比的,從小老師就告訴他,風險越大,收益越高!
但是目前飛魚幫資金有限,如果孤注一擲的話,萬一途中遇險,自己剛有的些許基業就可能付諸東流,這讓李大也是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