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扎在鐵尸身上,槍身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形。雙臂一抖,鐵尸便被抽飛。腿下一蹬,土塊炸開。擎著長槍,便往陳三平的腦袋扎去。
陳三平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這一記。可隨后土著頭領的大腳就印在他身上,兔起鶻落之間他只來得及將雙臂橫在胸前,便被土著頭領一腳踢飛。
土著頭領正欲舉槍扎透陳三平,后面被抽飛的鐵尸撲到他身上。雙臂一箍,大嘴往他的喉間咬去。雖然被鐵尸制住了身子,可土著頭領沒有半點慌張的意思。
只見他沉肩一送,抵住鐵尸的下顎。腿腳運勁,像是扎進了土地里。渾身筋肉蠕動,啪的一聲,掙開了鐵尸的雙臂。趁著鐵尸空門大開,雙肘如槍,狠狠的打在鐵尸的腦袋上。
隨后抱著鐵尸的腦袋,跟上一記膝撞。蒲扇大小的雙手發力,嘎嘎一通亂響,鐵尸的腦袋被他轉了三百六十多度。最后他一口精血吐在鐵尸人中的位置,吃了他這一套后,鐵尸眼里的紅光散去。
失去了鐵尸,就仿佛斷了一只手,陳三平的本事一下便去了小半。他的近戰頂多欺負欺負修士,面對這種猛人可就不夠看了。好在還有軍魂在一旁牽制,拉手扯腳的,還能支撐個一時半會。
可軍魂在土著頭領的攻勢之下,身形慢慢淡了下來。陳三平躲避不及,被槍桿掃飛。人剛一落地,他便招呼著在軍魂往都靈子的方向跑去。
都靈子也是廢,偷襲之下,都還沒能拿下這叛徒。看見陳三平也敵不過那土著頭領,老道士一咬牙掏出一只枯瘦的手掌。將這東西的指尖對著掌心一劃,遇見血液手掌像是活了過來。
五指撕扯著傷口,想要多吸一些老道的血液。被這東西一鬧騰,老道疼的吹胡子瞪眼。覺著手里的物件吸夠了后,祭起枯瘦手掌就往土著頭領的方向打去。
烏光閃爍,手掌穿透土著頭領的右胸,前后通透。受到重創,土著頭領捂著胸口停下了腳步,顫抖著雙手掏出腰間的牛皮袋往嘴里倒。劇痛之下,不少猩紅的液體灑落。
“都靈子,你個老貨。早不使這招,要不然咱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說完這話,陳三平準備回身弄死土著頭領。可惜那叛徒也不傻,守在了土著頭領身旁。
正思忖著要不要豁出去連叛徒也給斬了,都靈子慘白著臉道:“還猶豫什么,還不快跑。等土著恢復過來,咱倆就得交待在這。”聽得這話,陳三平趕緊跑回去一把撈起鐵尸,鼓搗鼓搗說不定還能再用。
叛徒也有些忌憚,生怕這倆人還藏著什么手段。死死守在土著頭領的身邊,沒去理會他的動作。背起鐵尸,陳三平又扶起都靈子,兩人一尸狼狽不堪逃離此地。
不過叛徒和土著頭領也沒占到便宜,手下死個精光,自己也受了重創。這個時候要是蹦出個漁翁,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