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了女子的身份,陳三平也沒有別的什么想法。只不過那只血脈法器還在自家儲物袋里躺著,得找個機會還給人家。葉老道雖然擺了他一道,可沒有煉尸術的話,他說不得已經身死道消了。不管怎樣,總得承人的情。
還未等陳三平想好如何開口,女子也認出他來了。畢竟他在斗法會上大出風頭,又特別有辨識度。“感謝道友相救,芷竹這有符錢一盒,權當答謝道友救命之恩。”葉大小姐經歷了家毀人亡,又被稱為三英之一,自然不會小女兒作態。
瞧著遞過來的符錢,陳三平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若是不收的話,保不齊人家以為他有什么別的企圖。這不,瞧見他收了符錢,葉芷竹也稍微放下心來。
接過匣子,陳三平順勢拿出傷藥,丟給葉芷竹道:“你那同伴受創不淺,我這有些傷藥,你拿去用吧!”老者強撐著傷體和葉芷竹殺光了那伙土著士兵,這會支撐不住,已然暈了過去。
好在他也是個宗師級的武者,用過傷藥后呼吸還算平穩。看來命是保住了,不過以后再想動武怕是難了。陳三平在一旁思忖半天后,直接掏出了葉家的血脈法器。反正在他想來以自家如今的實力,也不怕眼前這兩人作怪。
血脈法器甫一出現,低頭照料老者的葉芷竹就感應到。看著陳三平手里的土黃色的圓環,葉芷竹有些恍惚。若是早得到這件法器,恐怕葉家也不會只剩下她一人。
不過她心里也清楚,換做是她也不會在那個時候拿出來。葉家那個時候雖然有些衰落,但碾死一個修士還是很容易的。要是眼前這位修士傻乎乎的送上門去,她的那些長輩估摸著能連皮帶骨將他給吞嘍。
平復好心緒,葉芷竹說道:“原來這東西在道友手上,倒是讓我葉家好找,想必道友也知道血脈法器的限制。我家在大乾腹地還有些產業。若是道友愿意將此物送還,小女子愿意將那些產業雙手奉上。”
”這東西是你家老祖臨終前托我送回葉家,他還許了我一具銅尸當做報酬。只不過當我去收取銅尸的時候,才發現被你家老祖擺了一道。他在血脈法器里留言,說是只有他的孫女,也就是姑娘你才曉得開啟銅尸禁制的口訣。
可當時你葉家勢大,在下又獨身一人,不得不小心了些。正巧碰上葉家斗法招親會,這才想著借此機會接近葉大小姐你,好換得口訣。“將事情和盤托出,陳三平才長舒一口氣。
聽完這一切后,葉芷竹抹了抹眼淚,嗓音沙啞道:”還望道友多多見諒,我爺爺他生性謹慎,所以才有此下策。既然道友依約送還了法器,小女子自當將口訣說與道友。“說完,她便細聲細語的將口訣告訴了陳三平。
得到口訣后,陳三平也不疑有他。這女人看起來是個聰明人,應當不會蠢到在這上面做什么手腳。不管葉芷竹得了法器后就著手去祭煉,放出幾條陰魂做警戒后,他便盤腿調息了起來。
金烏東升,自從離了地下后,陳三平就很喜歡沐浴在晨光下。迎著晨光,吞吐著第一口靈機,真是快活似神仙。做完早課,他便準備去將銅尸給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