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雨涵被陳簡的直男發言震驚。
但陳簡更愿意將自己的這種發言稱為“戰術性直男”。
不然真讓他評價王可瑜的穿著,他怕是只能憋出兩個字——還行。
陳簡和王可瑜出門后,打開導航地圖,搜索前往雪菜花田的路線。
“先坐公交車,最后一段路只能打車。”
這足以說明,雪菜花田究竟是一個多么冷門的景點,竟然附近連公交車站都沒有。
陳簡和王可瑜在公交車上的時候,王可瑜坐在窗邊,一只手放在車窗上,另一只手掐著陳簡的衣角,面露欣喜之色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陳簡,陳簡,那是什么?”王可瑜突然指向車窗外。
陳簡看向王可瑜指的方向,因為一座高塔佇立在視野的盡頭,只能看見朦朧的虛影。
“竟然能看到云塔,看來今天天氣不錯。”陳簡說道。
云塔位于東錦市郊區,以其為中心的方圓百里都被劃為禁區,有鎮守府的士兵鎮守。
網絡上很少有關于云塔的記載,似乎是被鎮守府封鎖了消息,只有本地人才會知道一些有關云塔傳聞。
“云塔?是個景區嗎,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不是景區……是禁區。”陳簡平靜地說道。
云塔的具體情況,陳簡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有必要說給王可瑜聽。
“禁區?哦……”王可瑜見陳簡反應平淡,心情變得低落。
陳簡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似乎是聽到二人的對話,坐在身后的大媽呵呵笑道:“你們是剛談戀愛的小情侶嗎?”
“男生要多照顧女朋友的心情一點啊。”
王可瑜聽到有人這么說,臉色通紅。
陳簡說:“只是普通朋友。”
大媽表示不聽,自顧自地問道:“今天正好是映月節,你們準備去郊區看燈光展嗎?”
“也不是,單純是去看花。”陳簡說道。
不知道最開始是哪個城市玩的諧音梗,映月節與音樂節劃上了等號。
白月高懸之時,每個城市都會舉辦熱鬧的音樂巡演。霓虹燈光直射天空,似乎是在映襯著明亮的白月。
這一天,夜如晝。
一年一度的白月顯現之日,晝夜的邊界變得模糊起來。
夜晚的天空像是太陽初升時那般蒙蒙亮,但又沒有金色的朝陽,有的只是冷白色的月輝。
人間的熱鬧、天空的寧靜、白月的凄冷。這就是陳簡以往對于映月節的印象。
半個小時后,公交車終于到站,陳簡和王可瑜下車后,兩名大約20歲左右的青年男子跟著他們一同下車。
陳簡對王可瑜說:“你在這等一下,我去打車。”
陳簡隱約間看到1分鐘后有一輛的士經過對面的道路,于是提前過從斑馬線走到道路對面。
陳簡攔到車后,讓車開回公交車站,王可瑜上車后,其中一名青年男子問了一句:“你們是去城郊的雪菜花田嗎?”
王可瑜憨憨地答道:“啊,是要去那里。”
“我們正好去那附近,能不能拼個車?”男子問陳簡。
陳簡看了一眼兩名青年男子,他們身上似乎穿著江北大學府的校服,而且身上沒有和陳簡、王可瑜有關的藍線。
這意味著未來24小時之內,兩名青年男子不會與陳簡或王可瑜產生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