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兵士們將要進入王府大門時,一襲紅袍金甲的王玄朗走馬而來,連忙喝止道:“所有人不得輕敵貿進!那妖女兇悍無比,只可用弓弩遠程射殺,不可近戰!”
齊軒明皺了皺眉,傲然昂頭道:“王大人,這里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啊?還沒見著妖女的影子,你就嚇成這般模樣了?”
王玄朗毫不示弱,揮動馬鞭冷然道:“本將軍打過的仗比你射過的箭都多,這用兵之道講究因地制宜,你看看這偌大的宅院,上百號人進去,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搜完,一旦我軍將士分散開來,很容易就會被那妖女逐個擊破,這罪過你擔得起嗎?”
王玄朗雖是個貪財好色之徒,這次倒說的沒錯,田顏失控后連石獅子都能拋上天,官兵與之近戰無異于螳臂當車,就跟古人截殺大象一樣,在單個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避敵鋒芒,遠程攻擊才是王道。
齊軒明再不情愿,也只得收回成命,所有人不得踏入王家大院半步,他束手無策之下,瞪向王玄朗問道:“王將軍還有何高見吶?”
王玄朗一聽,心中樂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光圍住院子肯定是不行的,妖女若早就逃之夭夭,我們豈不是要白忙活一場?依我之見,當派人登上房頂,在外圍摸清里面的虛實。”
頓了頓,王玄朗接著道:“連弩結構緊湊,最適合在狹窄的房頂上作戰,還請齊大人不要心疼你這點親兵,除妖剿賊關系到你我前程,你放心,一旦連弩手發現妖女的行蹤,我的兵馬頃刻之間便會殺進去。”
齊軒明看了看畢恭畢敬的衙役們,喝問道:“呔!爾等可曾見著那妖女了?長啥樣子,有何妖法通通如實報來!”
班頭哆哆嗦嗦地躬身行禮道:“將––將軍大人,季大人說那––那妖女神智恢復正常了,請將軍不必擔心,大膽進去,他在前廳等您過去商討事情。”
齊軒明怒罵道:“那季羽搞什么名堂!妖孽何等的刁滑奸詐,萬一是那妖女故意停手,讓我軍放松戒備,他該當何罪?”
王玄朗卻很平和,他夾了夾胯下馬,走到齊軒明跟前,摸著下巴瞇眼笑道:“齊將軍,既然你也信不過季羽,那么你就讓他幫咱們把那妖女拿下,你手下不是帶著兩副鐵鏈嗎?讓班頭送進去,季羽若是不照做,咱們回頭大可以告他個勾結妖邪之罪,讓他昨個拿塊木頭就對咱吆五喝六的。”
齊軒明拍手稱快道:“好!就依王將軍的計策行事,你們幾個把鐵鏈從馬上卸下來,交給衙門的人,待那妖女一出來,弓弩手即刻萬箭齊發,不留活口!”
王玄朗猶豫不決道:“要是傷到了季羽,恐怕不好吧?”
齊軒明笑著拍了拍王玄朗的護肩,故作高深道:“王大人,你可知昨夜季羽去了何地?他到醉生樓,點了你愛的月影姑娘,季羽還帶著好大一個禮盒,看樣子是要給那姑娘贖身吶,哎呀呀。”
王玄朗哼唧了兩下,不再多言,把馬調轉到一邊,招呼下屬布防去了。
懾于齊軒明的淫威,班頭哥衙役們顫抖著接過鎖鏈,趔趔趄趄地邁入王府大門,半晌才消失在齊軒明的眼前。
前廳
“什么?他們要把本姑娘用這么大的鐵鏈鎖起來?”田顏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氣呼呼地兇道。
班頭趕忙低頭賠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兩位將軍怕您誆騙他們,不愿意進來。”
蘇行冷哼道:“不愿?怕是他們不敢吧,季兄,我這右眼皮跳個不停,這幫官軍指定要搞鬼,煩勞你和斷魂兄看好顏兒,我去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