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踏峰,乃隱世宗門慈航靜齋的老巢所在,一峰高聳入云,如帝足踏履人間。
乘虛御空般帶著師妃暄踏空而來的柳夏,身影掠過大片的蔥郁山林,轉眼功夫已是來到了一座自然形成般的巖石牌坊山門之前,凌厲目光掃過牌坊上‘慈航靜齋’四個古老的篆刻大字,便仿佛刻刀劃過般,直接在上面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痕跡。
悠揚低沉的聲音響起,慈航靜齋的人似乎早就預料到柳夏會來一般,在柳夏沿著青石臺階身影飄忽上山時,山上也是有著兩排身著白衣的慈航靜齋弟子持劍飄然閃掠而下,分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分散而立。
然而,閃身靠近過去的柳夏,卻是看都沒有去看她們一眼,在與最下面石階上左右兩側站著的兩位慈航靜齋弟子身影交錯而過時,身上突然有著凌厲的劍氣迸射而出,在那兩個慈航靜齋弟子驚愕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穿透了她們的身體。
緊接著,猛然加速的柳夏,繼續往上去時,所過之處那些站在石階兩側的慈航靜齋弟子盡皆被劍氣撕裂了身體,伴隨著飄灑的血光軟倒在地。
“不..住手!住手啊!”看到這一幕,被柳夏抓著根本無力反抗的師妃暄,忍不住失聲急忙道:“柳夏,她們是來迎接你的,并未得罪你,你為何要依仗實力肆意屠戮無辜?”
“無辜?從慈航靜齋的人到萬柳山莊殺我屬下,掠我妻兒起,就注定了它滅亡的下場。我是來殺人滅宗的,可不是來做客的。師妃暄,虧你還下山去選所謂的明君,難道你不懂得‘帝王一怒,浮尸百萬,流血千里’的道理嗎?或許你師父沒教你這個,也許她也不懂得這個道理。那今日,我就教一教你,”冷漠說著的柳夏,加快速度向山上而去,下手也越發的狠辣殘酷,所過之處來不及逃走的慈航靜齋弟子盡皆肉身炸開般,一片片血光將那上山的石階染成了片片血色。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上方慈航靜齋弟子們,不禁都是嚇得慌忙往山上逃去,那副樣子可完全沒有了之前欲要迎接柳夏一般的氣度。
看著這一幕無力搖頭的師妃暄,不禁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惱恨柳夏的同時,也不禁暗道:“師父,或許從一開始,您就錯了!真正的帝王,豈是我們能夠選擇,又豈是我們能夠影響掌控的呢?”
當柳夏帶著師妃暄來到了帝踏峰半山腰一處青石廣場前時,只見眾多慈航靜齋弟子已是目露恐懼恨意的拔劍相迎了。
在眾多慈航靜齋弟子的前方,站著三個人,左右兩邊一僧一道,那僧人正是凈念禪院的禪主了空,道士則是一個面目清奇的灑脫老道。他們中間,則是一個臉色冷肅難看的中年女子,看到柳夏手中抓著的師妃暄,她頓時忍不住臉色一變喊道:“妃暄!”
“柳夏,我慈航靜齋本已決定要支持你成為天下之主,但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兇殘成性,連我慈航靜齋的無辜弟子都要肆意屠戮,就算你真的當了皇帝,怕也是和楊廣一樣是個昏君,甚至會更加殘暴,”轉而中年女子便是目光凌厲的看向柳夏道。
柳夏聞言忍不住啞然失笑的搖頭道:“真可笑!我成為天下之主,還要你們的支持?梵清惠,你們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什么人做皇帝,與爾等何關?我就算成為暴君,又干你們什么事?”
“我柳夏只相信一點,強者為尊,拳頭大才是道理,”看著聞言臉色更加難看的梵清惠,柳夏冷聲接著道。
“或許你實力很強,可你莫要忘了,你的妻兒還在我們手中,”梵清惠身旁的老道忍不住道。
聽到他這話,柳夏還未有所回應,師妃暄已是忍不住難以置信的看向梵清惠:“師父,您..您竟然真的去擄來了他的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