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街。
裝備精良的日本士兵盡忠盡責的守衛著高臺。
日本軍官站在高臺上,翻譯將他的話,一句一句翻譯出來,大聲的告訴下方的人群。
“各位!這位是佐藤上校。”
“佐藤上校很欣賞中國功夫,也知道我們佛山是武術之鄉。”
“因此想找一些會功夫的中國人,來和他們日本人比武切磋。”
“有愿意去的上前。”
下方鴉雀無聲,人群后方,安序和一名穿著粗布衣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
中年男人看著臺上的翻譯一次次重復,嘲諷道:“狗翻譯,怎么可能有人會去,完全沒有意義,有血性的在破城那一天,就已經被屠殺殆盡了。”
“所以接下來就會有意義了。”安序卻是皺眉搖搖頭道:“人人心里都憋著一口氣,只需要一點點理由就足夠了。”
“有沒有人愿意去。”
“凡是打贏了的,賞一包白米。”
……
“我去!”
終于底下有人站了出來,接著是第一個,第二個,更多。
“我去!”
“我也去!”
“奶奶的,搶了我們的米,老子總得拿回來,我也去。”
“我也去,有米拿還能打日本人,不去白不去。”
“所謂血性,這片土地上得人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的。”安序望了眼旁邊忽然說道:“記得約定,你那邊可別出了岔子。”
粗衣中年人張了張口,怒聲道:“只要你能做到你說的,我就絕對不會出問題,否則我自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凳子。”
安序不置可否,此時卻是忽然抬手:“我也去!”
中年男人頓時一驚:“你怎么也去湊熱鬧了?”
“我不去怎么完成約定?”安序拍了拍衣擺,看向另一個方向:“而且師傅都去了,做徒弟的總不能干看著。”
……
日軍總部。
經過層層檢查,一行人進入了內部。
空曠的房間已經圍坐了一圈穿著白色道服的日本人,中間是四人在打斗。
“廖師傅?”葉問輕聲說道。
安序也看了過去,搖了搖頭道:“廖師傅沖動了,年歲大了,武學止步太久,氣血跟不上,如果是五年前,還有可能贏。”
葉問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廖師傅是主動挑戰三個的?”
安序心下一跳,自己這時候不應該知道具體怎么回事的,但話都說出口了,也只能硬圓:“日本人好面子,自持甚高,這所謂的切磋大概主要也是給他們自己人提高自信的,不太可能會主動干以多欺少這種下賤事兒。”
“廖師傅應改是因為徒弟的事,憋著一口氣呢。”
場上,廖師傅動作慢了一點,被抓住了機會,左面的對手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右拳轟向廖師傅面門,廖師傅只能倉促之下護住了臉,結結實實挨下了這一拳,另一名日本人此時右腳彈踢,小腿踢向廖師傅褲襠。
門外眾人一片嘩然。
什么情況,小日本以多欺少就算了,還用這么臟的招數?
不少人怒罵著,把鐵門拽的砰砰響。
場上廖師傅被一腳踢中后,瞬間失去了戰力,另一名日本人又是一記鞭腿,狠狠的踢中了廖師傅,他整個人被踢翻了過去。
他吐了口血,擺了擺手黯然喊道:“我認輸,不打了……我不打了。”
三名日本人相互看了眼,鞠了一躬,推下去了。
廖師傅抓起地上的米,掙扎著想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