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道:“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家父知道是塊寶地,就用很多錢將它買下來了。”
九叔凝視著他道:“只是利誘?有沒有威逼?”任老爺聽了此話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未答話。
“唉,我猜你們也沒有太過分,那風水先生也不是什么大惡之人,否則就不是這么簡單了。”九叔嘆息道。
“洋灰蓋頂,我猜你們任家這二十年大概不太好過。”
任老爺,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詫異道:“這二十年來我任家的生意確實是越來越差。”
文采剛好聽到了,一臉嫌棄道:“你們還真膽大命大,搶了別人的墓,還敢讓他來給你們看風水?就不知道換個風水先生,或者多找幾個?”
秋生贊同道:“算你說對了一次,話糙理不糙。”
“應該雪花蓋頂才對的,棺材頭碰不到水又怎么能叫蜻蜓點水呢?他還算有良心讓你二十年后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九叔搖頭道。
任老爺此時一時語塞,他也想問問自己當年怎么想的。
那邊已經搭上架子,給棺木套上麻繩,幾個年輕人一齊用力,把棺木拉了出來,緩緩平放到了空地上。
此時異變突生。林中飛鳥似是被什么所驚,竟片片飛起,耳后還傳來了幾聲響亮的烏鴉叫聲。
九叔回到法壇前,又轉過身來對著眾人道:“各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路轉身回避。”話音落下便有一部分人一言回避。
安序眉頭緊皺,棺木一出土,秋生面色就白了一瞬。
九叔此時顯然也注意到了,掏出一塊玉符交給秋生:“戴好了,把文才帶回去。”
隨后有對安序道:“應該是徹底成僵了,我原本是想正常起棺,視情況而定,現在沒什么必要了,絕對不能開棺。”
“這棺蓋一動,必定出問題,這東西不簡單。”
“現如今這副棺木是困住它最好的東西,一旦打開,破壞了氣場,恐怕它立刻就會出來。”
安序提議道:“直接連棺木一起,火化了呢?”
九叔搖了搖頭:“難,棺木里不知積贊了多少陰氣,不能拖到晚上,盡可能試試吧,散些陰氣也是好的。”
“我先讓他們離開。”九叔說完就和任發交談去了,首先讓那些年輕人都離開后,他才對任發說道:“任老太爺估計有些問題了,我提議就地火化。”
“有什么問題?火化?不行!”任老爺反問了一句,隨后聽到火化,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道:“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這樣做。”
九叔淡然道:“任老太爺十成已經成僵尸了,信不信由你,你若信,現在就趕緊走,我獨自除了它。”
“你若是不信,大可留在這,這僵尸必然是不能留的,但我先把話說明白,這僵尸還未出棺,必然還沒吸過血。”九叔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僵尸第一口血一定會沖著至親去,血緣越近越危險。
“這也就意味著,你們是它第一目標,能不能保護的了你,我沒法保證。”
任發臉色一白,任婷婷好些,她是不太相信這些說法的,但依舊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大中午的,居然感覺背后有些發涼。
一身黃色警備隊服裝的警備隊長走過來,嗤之以鼻:“你糊弄誰呢,什么年代了,還僵尸?僵尸在哪呢?”
任發其實心里已經信了,他是相信這些東西的,特別是剛剛詭異的烏鴉叫,心里越想越發毛,頭皮都有點發麻了。
背后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他一跳,轉頭一頓怒喝:“阿威你想嚇死我?道長騙我有什么好處?走了!”
“那就麻煩九叔了。”任發瞄了一眼棺木,拉著任婷婷和阿威離開了。
離開墓地,半道上,任發心里還是擔心,對阿威說道:“你找兩個人偷偷盯著,隨時傳消息給我。”
阿威眼前一亮,保證道:“表姨夫放心,我一定讓人給你盯的死死的。”